靜好跑到那炒栗子的攤位前,看著那滿身都是汗水的人正在給一個又一個過來的客人包著栗子,而從後麵抱著剛剛炒好的栗子過來的人更是一身的汗水。
直接給了那買栗子的人幾個銅板,葉潭墨讓他那些給自己。
待把那栗子給過那男子之後,買栗子的人看著一直盯著自己攤子的靜好說:“姑娘,你想要什麼啊?”
葉潭墨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靜好披散著後麵的發絲,連前麵的簡單發髻都像是一個少女,還真不像是已經婚嫁的人。
笑了笑,靜好拉著葉潭墨離開。
那老板明顯的有些意外,估計那姑娘在自己這裏站了半天一言不發、而男子直入主題,兩個人的性格太不統一,很難認為他們是相識的。
走在路上,葉潭墨看靜好一直在笑,便問她是怎麼了,那麼開心。
看了一眼夫君,靜好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和當初剛嫁給你沒什麼區別,所以才能還被別人當成‘姑娘’。”
可不是沒有區別,葉潭墨停了一下笑意,給靜好剝開一個栗子,遞給靜好。
接過栗子,靜好笑著繼續說:“人,就要善於保持。我要是嫁給你做一個‘賢妻良母’,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說不定就會被很多東西所束縛。”
看著靜好把栗子吃進去,葉潭墨細細品味著她的“賢妻良母”四個字,恐怕今生算是與她無緣了。
靜好看著喧鬧的街道,不由得感慨當初剛剛到雍州可不是這個樣子,現在煥然一新,都是葉潭墨的功勞。
似乎沒有聽進去靜好的話,葉潭墨一直在沉思著,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
沒聽到回話,靜好回頭看了一眼葉潭墨,他眸子裏似乎有很多話語,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靜好試探的詢問夫君,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說話。
被靜好拉了幾下,葉潭墨才回過神來,問她怎麼了。
“參見王爺。”
剛打算跟葉潭墨說話,靜好就聽到有人喚他,一回頭,看到是李雷。
葉潭墨看著李雷慢慢的走近,並沒有多說什麼。
走到王爺身邊,李雷像平常一樣施禮之後,便直接就離開了。
盯著李雷的背影,靜好奇怪的說:“他還在雍州城啊?你把趙默趕走了。”
“沒有。”葉潭墨說:“那趙默一直在執行雍州太守的職責,而李雷也不想放權,兩個人僵持著。”
原來是這樣啊,靜好問夫君怎麼不管一下,加以調和。
搖了搖頭,葉潭墨說:“我不懂文事,而這兩個人性格迥異,剛好能優缺互補。小事還好,待到為難之事,本王聽了他們二人的看法,便可以‘兩益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行啊,靜好忍不住笑著說原來自己的夫君都已經把為官之道弄的這麼清楚,不再是當初那個升不上去的小將軍了。
終歸不是以前了,葉潭墨總覺得現在隻有靜好還像當初一樣對待自己,即使是以前最為親近的兄弟也知道了什麼叫“舉止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