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色陰沉,但牢獄之中的火光卻更加幽暗,那隨風飄搖的火苗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樣。
葉潭墨和那些衙役一同走進監牢,看到人毫無生機的坐在牢中,似乎已經習慣了。
牢中的獄房似乎也有三六九等,剛剛進入的地方幾乎每一個牢中都有七八個人,把小小的一塊地躺的滿滿的。而往裏麵走,似乎就好多了,變成了三個人一間,還有兩個人,甚至是一個人的,打掃也幹淨多了。
衙役把葉潭墨一眾人分開在三個牢房,葉潭墨在那兩個人的對麵。等把三個人安置好之後,衙役告訴牢頭,這些人還沒有判刑,等明天再說。
聽了這話,一直跟在後麵的牢頭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看好的。
等那衙役一走,其中一個人就開始詢問其他二人,他們是怎麼牽扯到這次馮晉的之案當中的。
另一個人說:“我叫馮安,不過和那馮晉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同姓罷了。我剛剛從康平州出來,但我是回家啊,我家就是這裏的,還真是冤枉。”
那人歎了口氣說:“你至少還有一個姓的關聯。可是我呢,我叫李四,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樵夫,住在附近的山邊的村莊,就是身份牌給丟了,一直沒有去補辦,畢竟衙門辦什麼都要錢。結果沒想到他們直接就查到我們村之後把我帶過來了。”
聽了這話,馮安也是十分無可奈何,說:“我雖然不知道那個馮晉,但聽說他對兵將還是不錯的,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那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啊,李四看著對麵的葉潭墨說:“哎,兄弟,你那邊是怎麼回事啊?是什麼原因被抓過來的?”
看了一眼對麵二人,葉潭墨並沒有說什麼。
在牢房之中,還是有一個簡易的草榻可以坐著休息。
斜躺在草榻上的馮安看著對麵正襟危坐的葉潭墨,總覺得他有一身浩然正氣,八麵威風之感,再去看自己身邊牢房的李四,他躺在草榻之上,就像是一個最頹廢的人似的。
對於李四而言,他隻在乎家裏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馮安一直盯著葉潭墨,直到遇到他威脅滿滿的目光之時,才說:“我聽說這個縣官和趙斌是本家啊,也是趙斌一手提拔上來的。這趙縣官為了討好趙知州可是煞費苦心,寧肯錯殺換賞識,也絕不放人。”
聽到了馮安的話,李四當時就跳了起來,走到馮晉牢房那邊,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不會真的不能離開吧?
慢慢往李四那邊走,馮安無奈的坐在地上,說:“兄弟啊,誰也不想死啊,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可是這是縣衙啊,進來了容易出去難啊。”
臉色瞬間害怕起來,李四一邊喊著孩子,一邊求馮安幫忙找找辦法。
搖了搖頭,馮安似乎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
葉潭墨盯著對麵兩個人,眼睛有些狐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無人的牢獄道路上,一個衙役領著兩個漂亮的女子往裏麵走。而沒有多久,還有幾個女子跟著,不僅身穿華服,還有的攜帶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