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若是有辦法,直言便是。”
走到雍王麵前,蘇安說:“王爺也知道,本相畢竟在都城久了,總有些積蓄,如果本相的女兒婚事能定下來。本相也就該告老還鄉,把這些東西都給國庫也是應該的。”
聽明白蘇安的話了,葉潭墨看他的眼神之中都有不滿。
可是蘇安毫不在乎,說:“這些東西不多,雖然不能幫國庫多少,但能解一下燃眉之急。至於長久之策,本相現在為小女之事所擾,實在是無法靜心思考,如果實在不能解決她的事啊,本相可還得留著錢權為她再擇良婿啊。王爺放心,臣府上那些東西,大都是他人贈送的,臣這個人記恩,都記著呢。畢竟在朝廷久了,以前的門生也遍布各地、皇親國戚也偶爾走的,就說安永公許公爺給本相那個琉璃燈都是他忍痛割愛才讓臣得的啊。”
從蘇安的話中葉潭墨明白,如果自己查抄他的府邸,那所有的財物都有跡可循,要麼不計較,要麼就可能把一大半包括自己嶽父在內的讓牽扯進去;如果按蘇安說的做,他就為北狄的事主動辭官,而且捐獻所有財物。
輕咳兩聲,蘇安站起來說:“王爺啊,本相就和趙大人去查看一下國庫,你就和研儒在這裏看一下賬本,如何?”
冷眼的看了一下這個老狐狸,葉潭墨過一會才揮手讓他離開。
在離開之前,蘇安說:“王爺,臣的女兒應該是與你齊肩的,畢竟她可配得上,至少臣給她準備的東西配得上。皇上累了,王爺不應該讓皇上再為你擔憂了。皇上也懂臣的意思,也希望臣能得償所願,體體麵麵的告老還鄉。”
根本不理睬蘇安,葉潭墨的目光在那些賬本上。
蘇研儒站起來送叔父和趙大人走了之後才對雍王再次施禮。
葉潭墨知道麵前的賬本不會有任何問題,也懶得查看,但既然蘇研儒留下來他自然有他的作用,便等著他開口。
淡然一笑,蘇研儒說:“王爺,其實叔父你心中也明白,他希望小妹能入王府……”
“恐怕蘇相是想讓令妹成為皇後吧。”葉潭墨直接說。
點點頭,蘇研儒說:“王爺倒是直接,可這不是我叔父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王爺你寵愛王妃娘娘,皇上也知道。所以那是皇上的意思,他不僅僅希望你身邊多些賢惠的女子,更希望你身邊沒有……王爺,這就不用臣直言了吧。”
“你說的也夠直白了。”葉潭墨語氣平靜,隻是內心波濤洶湧。
蘇研儒說:“王爺你看,這朝堂呢,武將是不用說了,王爺你最近提拔了不少;而安永公畢竟不是王妃娘娘的生父,隻要王爺能讓他即將臨盆的夫人的孩子加以封賞,他是不會計較太多的;而嚴繼秀也幫王爺你不少忙,把自己的老子還有一些公子哥們給王爺你拉攏的服服帖帖的。現在,王爺,隻要丞相大人再幫王爺你登高一呼,想必封儲大殿指日可待。”
沒想到這蘇研儒倒是給自己研究的清清楚楚的啊,葉潭墨冷漠的看著他。
話已經說完了,蘇研儒說:“王爺,其他的事下官這也沒有了,你不讓去和王妃娘娘商量一下,看是把她安置在哪裏比較合適。”
葉潭墨直接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盯著葉潭墨的背影,蘇研儒心中有些傷感,這樣的話,靜好會不會十分難過,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皇位。
從後麵走出來的蘇相走到剛才葉潭墨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邊的趙進急忙祝賀,仿佛丞相的女兒已經成為了雍王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後似的。
蘇安隻是揮了揮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帶著蘇研儒離開。
“恭送丞相。”趙進在後麵不住的討好。
走在路上,蘇安對蘇研儒說:“研儒,你現在明白了嗎?為官啊,做不了好人。叔父走之前會好好的舉薦你,至於以後你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的福氣了。”
“叔父,你明明知道雍王寵愛雍王妃,還逼著他拋棄雍王妃改娶錦溪妹妹,就不怕妹妹以後受委屈嗎?”蘇研儒不解的詢問。
歎了一口氣,蘇安說:“她嫁給別人就不受委屈了嗎?至少,本相把她送到她欽慕的男人身邊,甚至能讓她成為皇後。至於溪兒以後能走成什麼樣,那就是她的造化了。況且本相可不敢做的那麼絕,那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早就對雍王妃不滿了,隻是覺得虧欠雍王沒有直言罷了。”
“也是,錦溪妹妹那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