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在街上遇到過她,可能還想歪了一些。”葉潭墨隨口回答。
好像是有這件事啊,靜好急忙詢問葉潭墨,他不會真的對人家有什麼想法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葉潭墨停下來看著靜好說:“她是葉潭佑的妻子,我的長嫂。隻是因為她家境不太好,而且如你所說,‘很溫柔,有規矩’,所以不會像旁人一樣對我視而不見,會依禮招呼一下。別想太多了,你們兩個相差那麼大,本王若真是喜歡那一種,你還能成為雍王妃。”
“也是啊。”靜好雖然表麵上保持著即將祭奠亡人的悲痛,心裏卻樂開了花,實在不是她故意對二夫人不尊重,隻是確實沒有辦法。
走進姨母的靈堂之後,葉潭墨發現靈堂上隻有下人,並無其他人。葉潭墨便先燃上一炷香,讓靜好在這裏等著,他去找一下父親說一聲。
雖然不知道葉潭墨要說什麼,但靜好還是點頭同意,在這裏陪著二夫人,畢竟她生下來自己最愛的男人。
離開了姨母的院落之後,葉潭墨直奔父親的書房。
聽到下人稟告葉潭墨來了,葉正鋒讓葉潭佑先退下,差人讓葉潭墨進來。
走近書房,葉潭墨看了一眼出來的葉潭佑,他的眼中的不理解比自己更重。
看到葉潭墨的身影,葉正鋒問他有什麼事。
依舊老老實實的對“父親”施禮,葉潭墨說:“剛才本王從皇宮出來,皇上命本王來接一下姨母,故此來與父親說一聲。”
笑了一下,葉正鋒隨即冷漠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葉潭墨還以“父親”稱呼自己。
對此葉潭墨解釋,無論如何,至少在這一時刻自己還是姓“葉”的,那就是護國大將軍的兒子,無論他是否願意去認同。葉潭墨還說。無論如何,自己在這裏活了十幾年,那這一聲“父親”他就應該叫。
隨他吧,葉正鋒說:“一定要把她帶走嗎?”
“姨母生了我,所以,她不能留在這裏,父親心裏也清楚,不是嗎?”
聽了葉潭墨的話,葉正鋒忍不住喃喃自語:“你真以為老夫能容忍‘葉潭墨’在這裏活這麼久,你真以為你是她生的。”
“父親,你在說什麼?”葉潭墨疑惑的詢問。
急忙回過神來,葉正鋒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事,而屍體現在就在靈堂,葉潭墨自己帶走就好,無需再和自己多言。
施禮之後,葉潭墨離開書房。走到門口時,葉潭墨忍不住回頭,或許這個“父親”再也不是自己的了,可他心中還是很希望是父親的兒子,不僅可以遠離皇族,而且說不定父親還會像教導葉潭佑一樣用心教導自己。
“葉潭墨,為什麼?”葉潭佑堵住葉潭墨的道路,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葉潭墨會有今天,而自己已經不知道何時竟然被他踩在腳底下了。
對著葉潭佑施禮,葉潭墨說:“兄長。”
“現在應該是我給雍王施禮吧。”葉潭佑不滿的說。
看著葉潭佑,葉潭墨說現在不用如此,但明天過後,他就要好好的在自己麵前低頭了。葉潭墨發現,即使自己不是父親的兒子,葉潭佑居然還是自己的兄長,隻不過變成表兄罷了。葉潭墨對葉潭佑說:“以前的事,本王看著父親、姨母的麵子上既往不咎,但從明天以後,葉潭佑,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葉潭墨如此警告,葉潭佑反應過來,才發現葉潭墨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直接去了姨母的靈堂,葉潭墨命令自己帶來的侍衛把棺槨帶走。
一邊的下人聽到這話急忙站出來,不明白二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看了一下靜好,葉潭墨對眾人說: “本王已經告知父親,姨母的棺槨本王要帶回雍王府,爾等不可阻攔。”
聽到這話,眾人不得不往後退。
雍王府的侍衛急忙上前,把棺槨往外抬。
葉潭墨看著靜好說:“今天姨母得住在雍王府,你不會介意吧?”
愣愣的看著葉潭墨,靜好說:“第一,我不信神鬼之說;第二,我是醫者,尊重死者;第三,我是你的妻子,願意陪你給母親戴孝。”
笑著摸著靜好的腦袋,葉潭墨牽著她離開了護國將軍府。
靜好看著葉潭墨走出大將軍府之後回頭呆呆的看著那府邸,估計還是心有不舍吧。靜好上前從後麵抱住葉潭墨。
握住靜好的手,葉潭墨溫和的點頭。可是抬頭,葉潭墨卻看到蘇研儒滿臉愁容的往這邊走過來。
蘇研儒走到雍王麵前,施禮之後,看了一下靜好,便回頭進了護國大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