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回來了……”
一聲大喊充斥著整個王府,葉潭墨也從靈位前站了起來,看著被推開的房門。或許是幾天沒有見太陽了,葉潭墨看到靜好身後那陽光竟有些刺眼。
靜好趕緊跑到夫君身邊,自己這才幾天沒有見到他,他怎麼把自己弄老了那麼多,當日那帥氣霸氣的葉潭墨都快變成大叔了。
許慕蘭來到葉潭墨身邊,她可沒興趣管葉潭墨變成什麼樣子,心中最擔心的還是自己夫君的情況。
看到許慕蘭之後,葉潭墨說:“魏思齊沒死,魏家財產充公、兩個老人沒有責罰,就是把魏思齊流放了,保住了性命。”
“那思齊走了嗎?”雖然許慕蘭知道流放不是什麼好事,但至少還有命在,以後再想辦法把他救回來就好。
搖了搖頭,葉潭墨這些日子一直在房間之中,即使思考姨母的死亡,也是在考慮自己的未來。
看著葉潭墨的樣子,許慕蘭讓靜好好好照顧他之後便想著先回府一趟,說不定公婆也在安永公府,等把老人的事情安置好之後,她再看看思齊被流放到哪裏去了,再去找思齊,畢竟那小子不會武功,再被人打就不好了。
靜好等許慕蘭走了之後,開始在葉潭墨麵前嚎啕大哭。
一看靜好的樣子,葉潭墨揉了一下腦袋,問靜好怎麼了。
也不理睬葉潭墨,靜好走到一邊去哭。
固然葉潭墨剛才可以沉浸在兄長、母親兩個人的過世之中,但對自己最好的靜好一鬧他便就束手無策。葉潭墨隻能跟著靜好,詢問靜好到底怎麼了。
看了一下葉潭墨,靜好說:“我想讓你陪我洗澡。”
聽到這話之後,葉潭墨直接就抱起來靜好往浴房方向去。
這一次兩個人隻是共浴,也沒有鬧騰,靜好等葉潭墨洗完之後親自給他把胡須替幹淨,把頭發擦幹。
等把自己收拾清爽之後,雖然是白天,但葉潭墨還是很累,便與靜好和衣相擁而眠。
靜好緊緊的抱住葉潭墨,想必他現在很難受吧,太子和二夫人都離開了。靜好在葉潭墨的耳邊說:“葉潭墨,你還有我,我會愛你的,給你好多好多愛。”
“靜好,皇上說會接我回宮。你說,我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帝王啊,你想做皇後嗎?”葉潭墨的低聲仿佛像是夢中的囈語。
聽了葉潭墨的話,靜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皇帝啊,後宮那麼多人。
似乎睡著了,葉潭墨沒有繼續詢問。
整個侯府都安靜了,安靜到隻能聽到心跳聲,那麼忐忑、那麼不安、那麼不知所措。
都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安的府邸可不止一個。
那邊許慕蘭也趕回了安永公府,公婆果然已經過來了,隻是四個老人除了自己父親之外都有些頹廢。
安永公畢竟還有兩個孩子要生,再加上需要時時刻刻觀察朝廷的動向,便不像其他人一樣,一直在廳堂裏難受,而是在花園裏散心。
經過父親身邊之後,許慕蘭急忙去廳堂裏拜見母親。
一看到慕蘭回來,許夫人便把她叫到身邊,問有沒有辦法能把思齊救回來。
許慕蘭說:“母親,我剛從雍冠侯府回來,本來思齊的死罪雍王已經幫忙變成流放,至於讓思齊回來,一時半會不行,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們放心吧。”
魏老爺和魏夫人更希望能有辦法,但他們現在寄人籬下也不好太逼慕蘭,隻能在一旁聽著。
“母親,你知道思齊被流放到哪裏去了嗎?”
許夫人說:“問過你父親了,說是漳南,這一去也不知思齊得受多少苦啊。”說著,許夫人便忍不住哭泣起來,畢竟魏思齊也是她看著長大的,視如己出,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
想了一下,許慕蘭便告訴三位老人,自己想去一趟漳南看看,至少自己也可仗著將軍的身份護著思齊,不讓他受太多的委屈。
一聽這話,魏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如果這些人當中誰真的要為鎮魂閣的事情負責也應該是自己,沒想到連累了兒子。魏老不同意許慕蘭去,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家,那麼遠的路實在不安全。
魏夫人握住慕蘭的手說:“孩子啊,我們現在身邊沒有思齊,你可不能再走了。”
許夫人也是這麼覺得的,畢竟許慕蘭在朝中還是可以說上話的,說不定她在還能找個時機向皇上求情,而如果慕蘭去了漳南雖說能護一下思齊,但估計思齊也就回不來了。
仔細考慮了一下,許慕蘭隻得答應不去漳南,但還是會想辦法幫一下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