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眾臣相互敬酒,皇上眼中隻注意葉潭墨,他似乎一直在和自己的夫人調情,都不知道與旁邊的大臣們談談。
葉潭墨不喜歡這些官員的裝模作樣,而那些真正的兄弟又離得太遠,他身邊隻有靜好,便隻與夫人交談。
想了一下,皇上說:“潭墨啊,朕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膝下無子。這樣吧,朕把欣郡主婚配給你,你覺得如何?”
正在和葉潭墨說話的靜好當即就愣住了,什麼意思啊,自己才嫁給葉潭墨多久啊,這皇上不虧是親爹,他不僅僅是想自己一天懷上孩子,還想讓自己第二天就給葉潭墨生出來啊。
看出來靜好臉色不好,葉潭墨便說:“皇上,臣剛剛新婚,臣不舍得委屈了臣的王妃。”
聽到這話,皇上對著靜好說:“雍王妃,朕也是為了雍王考慮,你覺得呢?”
沒想到這些男人踢皮球把問題踢到自己身上來了,靜好無奈的看著葉潭墨,卻發現他嘴角竟有些笑意,男人果然都是見異思遷的混蛋,可自己絕不能如他們所願。
一邊的安貴妃想,葉潭墨倒是一個護妻的人,若是欣兒以後嫁過去想必葉潭墨也會護著她,至於正室和妾室,就欣兒的出身,那女人也比不上。安貴妃便說:“這葉夫人肯定願意啊,葉夫人可是賢惠大度之人。”
靜好真的很想說自己一點也不大度,但站起來之後卻說:“皇上的想法實在是太對了,貴妃娘娘說的也正是,我是應該為夫君的子嗣考慮。”
拉了一下靜好的衣角,葉潭墨真怕靜好給自己弄個什麼小妾,他一點也不想要。
許慕蘭也把目光看向靜好,她剛剛嫁給葉潭墨就要做這樣的事,一定很難受吧,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但靜好按著葉潭墨的肩膀,不讓他站起來。靜好說:“隻是啊,貴妃娘娘,我家雍王眼光有點高,欣郡主她……她太醜,她不配!”
聽到這話葉潭墨也忍不住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妻子,說話真是太狠了。
欣郡主聽到這話完全怔住了,都不知道站起來為自己辯解一句。
痛快!靜好心想,以自己的脾氣,那什麼欣郡主還敢和自己搶男人,她也不看看她幾斤幾兩,葉潭墨願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其他的人也都聽到這位雍王妃的話,真是……各有感慨!
過了一會,安貴妃直接站起來,靜好的話直接讓她失儀,若不是很快反應過來她估計都要破口大罵了。
但靜好一個人說還不夠,還對安坐的夫君發起靈魂的質問,自己說的對不對。
葉潭墨溫柔看著夫人,說:“夫人嫁了為夫,本王還能不相信王妃的眼光嗎?”
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了一件事,葉潭墨聽枕頭風,若是以後真的有事求這位雍王,找雍王妃應該能十拿九穩。
皇上長舒了一口氣,說:“葉潭墨啊,朕考慮了一下,雍州朕就交給你了,這兩日就去吧。”說完之後,皇上就直接離開了。
而葉潭墨依然站起來對著皇上的背影說:“臣遵旨。”
而安貴妃看皇上都走了,氣憤的看了一下靜好之後拉著欣兒也離開了。
一群人本來還想著如何討好雍王,一聽他要離開都城,又得罪了安貴妃,一時又都離他遠遠的。
真是……看葉潭墨身邊都沒有人轉悠了,便來到了他的麵前,說:“別的我也就不說了,妹妹、妹夫,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葉潭墨也站起來說:“若是什麼祝賀我還真不想聽,但許將軍這一杯酒,葉某奉陪到底。”說完之後,葉潭墨一飲而盡。
卓譽乾走到許慕蘭身邊,看著葉潭墨,總是有些捉摸不透他,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切,竟為了一個女人之間丟了?
並沒有多做解釋,葉潭墨直接舉杯對太子說:“臣感謝太子殿下一路提拔,隻是雍州可能更適合臣。”
並沒有多說什麼,卓譽乾和葉潭墨喝了一杯酒之後就離開了勝烽殿。
看到別人都走了,葉潭墨便直接帶著靜好也離開了,他得忙著綿延子孫,在這裏和一群不相幹的人喝酒有什麼用。走到溫崢麵前,葉潭墨讓他們也回去吧,等到了雍州之後,他們兄弟再好好喝一場。
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溫崢便帶著兄弟們與王爺一同離開皇宮。
葉潭墨騎著馬帶著靜好回到了雍冠侯府,看著這繁華的府邸,終歸是住不下了。
在門口守衛的侍衛趕緊過來,接過侯爺手中的馬韁,待夫人下馬之後牽馬離開。
靜好下了馬之後,對葉潭墨說:“‘廣廈千間,夜眠七尺;良田萬頃,日僅三餐’,葉潭墨,我不在乎睡在哪裏,我隻在乎我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誰;我不管吃什麼,我需要陪我用餐的那個人愛著我並且是我愛的人,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