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車的許慕蘭被這人嚇到了,畢竟她隻是想下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被人這樣不住的叩拜並沒有準備。
看到這男人這樣,蘇研儒急忙對他說:“這不是,那位才是靜好醫仙。”
剛才從另一邊跳下馬車的靜好一聽到這樣的聲音,立馬從快步走變成趕緊跑,直接跑進了醫館還讓小年關門。
好在小年反應快,而許慕蘭跑的快,來到了醫館門口。
被眾人哄著,靜好才慢慢平靜了心緒。
那個男人就跪在門口也不進去,一直磕頭,求著靜好一定要伸以援手。
可是靜好掃了一眼那孕婦卻是很平靜的詢問男人有沒有交定金,如果已經交了,小年會給他排號,之後按醫館給的時間來就醫。
男人愣了一下說:“醫仙啊,俺是大窪村的二虎子,就這麼一個媳婦,現在都要生了,哪裏能等到了你的時間,希望你現在救一下俺媳婦,俺保證下半輩子給你老人家當牛做馬,聽你的吩咐把醫藥費抵完。”
聽到這樣的話,靜好覺得這個人還真對得起自己的名字,既二又虎。靜好冷漠的說:“也就是說,你沒有錢還讓我立刻治病,你知道如果想不按我的時間治病的話,所需要的包括掛號、時間補償等等一係列的診金是多少嗎?你一年能能掙多少錢啊?”
“俺一年刨去全家吃喝也能餘個三五兩的,隻要努力,一定能把錢還完的。”
想了一下,靜好說:“三五兩,就按照四兩來算,我看一下你夫人的樣子,怎麼著也得兩三千的診金,我施個善心給你按兩千兩算。我覺得你還完的前提是不是要保證自己能活個五百年啊,我怎麼覺得有點懸啊。”
一邊的蘇研儒直接就站到二虎子旁邊,保證自己一定會付清所有的診金。
還真有幫忙的,靜好白了一眼說:“可是我現在累,不想動手。”
二虎子聽到這話轉而去跪蘇研儒,一邊跪著磕頭一邊說:“公子放心,俺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許慕蘭早就走到醫館裏麵喝茶,靜好的事讓她自己處理就好了。
看著麵前的二人,靜好慢慢的走到架子車旁邊,把手放到那孕婦的肚子上,再仔細觀察一下她的臉色。
二虎子那媳婦並不好,整個肚子比平常的孕婦不知大了多少,臉色也是十分痛苦的樣子,看起來受了不少苦。
以為靜好大夫是要治自己的女人,二虎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架子車旁邊說:“俺媳婦本來沒什麼事,可後來肚子越來越大,別人都說她懷的是一個怪物,一傳十十傳百那些產婆都不願意去俺家接生。從昨天晚上,她就一直喊疼,俺帶著家裏的銀子拉她來這裏,可那些醫館藥堂都不敢接,他們還說敢治、能治俺媳婦的至少若水醫館的醫仙。俺就拉著媳婦,一邊走一邊打聽,這才來到了這裏,敲門他們說你不在,俺就一直跪著等你。”
真會替自己傳,靜好想想也明白,誰大晚上被人叫醒都煩,可推給自己幹什麼啊。靜好看一眼也覺得這孕婦肚子大的出奇,就算是雙胞胎也不至於這樣。本來靜好還以為可能是被子的緣故,這一靠近竟然真是這孕婦的肚子。
那邊的二虎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解釋著,並沒有注意到靜好大夫的難色。
畢竟沒有接生這個經驗,靜好也就是哄著那些達官貴人用昂貴的藥材,順便讓他們鍛煉一下,不能治的病從來都是以沒時間為由拒絕的。為了保持名氣,靜好有時候是用染發這些技巧讓富人受益,或者是治像是天花這種二十一世紀已經有辦法治療的絕症,可是孕婦……
蘇研儒看到靜好臉上的嚴肅,竟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原來這姑娘也就是嘴上說的狠,心裏還是善良的。
靜好轉頭遇到蘇研儒的目光愣了一下。
急忙收回目光,蘇研儒故作鎮定的詢問應該怎麼辦。
輕咳一聲,靜好問那二虎子,平常在家裏是誰做飯的。
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二虎子說:“以前都是俺媳婦做飯,可最近這兩個月她都不能動,俺就在她的指揮下做飯。畢竟家裏也沒什麼其他親人了,有時候鄰居幫個忙,有時候買一點,俺做的不好吃,俺媳婦手藝好。”
這樣啊,靜好對二虎子說:“正好,本姑娘餓了,你讓你夫人給本姑娘做頓飯菜,若是好吃,本姑娘發發善心什麼的,少收你點醫藥費。”
聽到這話,二虎子立刻就為難起來了,自己這媳婦現在這種樣子,坐著都不容易,更別說是站起來還要做飯了。
蘇研儒急忙說:“靜好姑娘想吃什麼,在下馬上派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