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思齊的聲音,許慕蘭隻是輕輕的用手指著自己坐的床的旁邊。
看到表姐的動作,魏思齊趕緊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畢竟許慕蘭可是個急性子,把她惹急了,整個房屋的人都按不住她。
在媒婆的示意下,一個喜娘上前,把喜秤呈上。
認命的拿起托盤上的喜秤,魏思齊勾掉許慕蘭臉上的紅喜帕。
總算是可以去掉這東西了,許慕蘭扭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表弟,卻發現他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許慕蘭隨即對身邊的丫頭示意一下。
那丫頭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便直接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有必要嗎,魏思齊想,就算是自己有跑的心,也沒那實力啊,表姐一腳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把自己踹倒。
另一個喜娘也上前,送上合巹酒。
魏思齊自己拿過來一杯,又聽到表姐的一聲輕咳,看了她一眼,又拿了一杯遞給她。
接過魏思齊遞過來的酒,許慕蘭便與自己的表弟交杯。可是許慕蘭剛剛張開嘴,就聞到對麵傳來的酒氣,自己在這裏百無聊賴的等了他那麼酒,他居然喝這麼多回來,自己現在竟隻能飲一小杯,真不公平啊。
喝完之後,一邊的丫頭說要給新人解衣,即刻去拉許慕蘭。
剛才坐在床上,魏思齊被下麵的東西咯得生疼,隻是礙於表姐不敢動。現在見許慕蘭都起來了,魏思齊趕緊站起來好好緩一緩。
那邊的婢女見公子起來了,也趕緊去收拾新床,不知道取了多少紅棗花生之類的,還特地把那些壓扁的專門放在一邊。
許慕蘭伸開手,下人把她的頭飾和外衣都解下哦,還拿清水卸了妝容。
魏思齊去看這時候的許慕蘭,才認出來這是自己熟悉的表姐,剛才那一身紅衣和表姐真的有些不匹配。
而那收拾好床鋪的丫頭,把一塊潔白的手帕放在紅色的被子之上。
看著已經做完了,媒婆便帶著眾女仆說:“祝公子、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雖然不想和表姐一起處著,但是魏思齊還是隻能照著規矩說了一個“出去領賞吧”,目送這些下人離開。
許慕蘭看到門關上了,再看著裝束整齊的魏思齊,好奇這些丫頭也不知道給魏思齊也把衣服解了。
魏思齊說:“現在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夫人,為為夫寬衣解帶的事當然應該由賢妻來做才是。”
原來是這樣啊,許慕蘭直接舉起自己握著的拳頭說:“那夫君,你覺得你的衣服是自己動手呢,還是本將軍動手啊。”
本來魏思齊的語氣就硬不下來,此刻果然自己老老實實的開始脫衣服。
許慕蘭回到床上坐著,不僅感慨,這才是床啊,剛才那床上鋪的都是什麼啊,咯的難受,媒婆還不讓動。
聽到許慕蘭嘀嘀咕咕的抱怨,魏思齊一邊解衣一邊說那是為了預祝生子的,看你能坐開幾個“棗”、幾個“生”。
真是厲害了,許慕蘭聽到這解釋忍不住說:“老子是母雞啊,還帶孵子的啊。”
本來還在嚴肅的魏思齊聽到這話當時就笑了出來,坐到表姐身邊說自己剛才也坐的難受,不過規矩如此,確實沒辦法。
拍了一下魏思齊,許慕蘭無奈的說:“你小子就坐一會,你姐姐我可是在這裏坐了一下午,你在外麵喝酒吃肉也不知道給我帶點,我這邊餓了一天了。”
撓了一下腦袋,魏思齊也是一臉無奈的抱怨:“我也不好啊,和那些人一直喝酒,認識的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帶了多少賀禮過來。還有你妹妹,都已經在公府送完你了,愣是拉著葉潭墨又跑到我家送一份禮,還讓葉潭佑看到了。還有那葉潭佑,居然找我問葉潭墨的事,現在葉潭墨可是一品將軍,我哪裏敢惹,隻能勉強糊弄過去了。”
聽到這話,許慕蘭知道自己表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葉潭佑現在比葉潭墨官職低,他不會對著葉潭佑亂說。
“你說靜好還來幹什麼啊,下人說她可是把我府上都弄清楚了,好像是生怕你受委屈似的,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人。”
“怎麼說話呢?”許慕蘭雖然嘴上在責怪魏思齊,心中卻對靜好十分感激,看來關鍵時候,還是自家妹子對自己好。
立刻認錯,魏思齊明白,表姐雖然是夫人了,但換湯不換藥,自己還是惹不起啊。
看著魏思齊害怕自己的樣子許慕蘭笑了一下,說:“行了,夫君,時間不早了,就寢吧。”
“怎麼睡?”魏思齊有點忐忑的問。
眼睛掃了一下床上的白喜帕,許慕蘭說:“你覺得怎麼睡才能明天給個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