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儀則規規矩矩的施禮之後站到一邊。
把兒子從頭到腳看遍之後,長公主拉著兒子對葉正鋒說:“他前兩天的傷還沒有養好,你就不能讓他好好休養一下嗎?這就拉過來訓什麼?”
“行。”葉正鋒甩下拜帖,說:“老夫還不想訓了呢。去請蘇研儒去後院,老夫一會去見他。”
那侍衛一聽到自己可以離開急忙跑走了,畢竟大將軍和大夫人爭論他可是不想在旁邊的。
葉正鋒從自己的椅子上下來,走到葉潭佑身邊,看了自己這兒子一眼,全是失落的眼神。
長公主忙著給兒子整理衣服,關心兒子,並沒有注意到大將軍的眼神,不然絕對會有發一次火,她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自己的兒子。
葉潭佑忙著應和母親,雖然感覺到父親的不悅,卻並不敢看父親。
一邊的傾儀倒是把父親的無奈看在眼底,再看自己的夫君,也有些無可奈何。
離開了書房,葉正鋒直接往後院走去,隻是實在是被如何教導兒子所煩擾,步伐實在是緩慢。
那邊的侍衛卻是健步如飛去請蘇公子,一刻都不敢耽誤。
得到侍衛的話之後,蘇研儒請府中的一個小廝帶路,往護國大將軍府的後院走去。
那小廝在前帶路,雖是下人,卻看起來健碩無比。
看著小廝,蘇研儒再看這府中的建築,倒真與南方截然不同,多了許多剛健有力之態,少了柔和溫婉之風。
把蘇公子引到後院之後,小廝請蘇公子走在前麵,自己跟在一邊。
正在欣賞園景的蘇研儒突然看到一個人,便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雖然蘇研儒隻見過他一次,卻怕是一時半會很難忘卻。
本來葉潭墨還想試圖勸說姨母,卻被人的的探視的目光感覺不適,回頭就看到一個青衣書生。
見那人看到自己,蘇研儒便緩步向前,施禮。
盯著那人,葉潭墨詢問旁邊陪同的小廝,這是誰。
小廝說:“回二公子,這是江南蘇研儒蘇公子,這次來府中是拜訪大將軍的。”
原來是這樣,葉潭墨簡單抱拳回禮。
原來他是大將軍府的公子,蘇研儒眼底閃過一道失落的光芒。可是蘇研儒抬頭時卻看到 一個身穿蟒袍的人看著自己,急忙再次抱拳低頭。
見到那蘇研儒的舉動,葉潭墨回身,急忙施禮:“見過父親。”
慢慢的把剪刀放到一邊,二夫人對著一邊的大將軍淺淺一笑,眼睛中的光芒柔美而又迷人。隻是在二夫人的嘴角可以看到一絲無奈和苦澀。
來到二夫人身邊,葉正鋒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但僅僅是眼神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這才確定來人身份,蘇研儒說:“見過大將軍。”
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葉正鋒看著蘇研儒說:“早就派人請賢侄,隻是不知為何今日方至?”
蘇研儒說:“有勞大將軍掛念了。隻是研儒需要為家父守孝,而且在江南也有官職,便沒有直接來都城。這一次也是翰林院的調令。還有就是,小侄倒是來都城有一段時間了,隻是大將軍在獵場陪王伴駕,故此遺憾,未得及時相見。本來聽到大將軍回來的消息,小侄應該一早拜訪,隻是翰林院事務繁多,便拖到了現在。望大將軍勿怪。”
“無妨。”葉正鋒說:“你父親以前在都城與老夫也算是各領文武了,隻是遺憾啊,他過世都未能親自到府拜祭。”
“父親知道大將軍的關懷。”蘇研儒提到這話,心底也忍不住閃過一絲神傷。
葉正鋒心底也是一陣委婉歎息。
握了一下夫君的手,二夫人總是能在他有所歎息的時候給他最無聲的安慰。
看了一下二夫人,葉正鋒輕輕點了一下頭,再看向蘇研儒時平靜的詢問他現在住在何處。
“翰林院給了安排。”蘇研儒並沒有明說。
想了一下,葉正鋒說:“翰林院的安排怕是沒那麼好。這樣吧,老夫有一所別院,也很久無人居住了,改日你去看看,若是合適,就住在那裏。”
“那太叨擾大將軍的,翰林院安排的還可以。”
笑著說話,葉正鋒對蘇研儒也是十分關心。
旁邊的葉潭墨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又被無視了,沒有人在乎。葉潭墨隻有轉身離開。
蘇研儒回頭看了一下葉潭墨,再看大將軍和那夫人平靜的樣子,心底泛起一陣狐疑。聽到大將軍的話語,蘇研儒急忙笑著回答,隱去自己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