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小年看到人越來越多,大都是帶著奴仆的富家之主,便怕出事,就派人去院落之中讓下人過來些幫忙。
靜好昨天直接就回了醫館,沒有去許慕蘭府上,也沒有回自己的院落。聽到小年讓人回去,靜好就讓他看看,能不能找人順便去一趟旁邊的明威將軍府外等著,看能不能等到溫崢。
得了命令,小年派人去辦,隻是如果病人一直多下去,不知最後能不能治完。
看了一下後麵,靜好讓小年給他們編個號,一會再來的就不看啦,自己都失戀了,還讓自己這麼辛苦可不好。
點點頭,小年親自去辦這件事,畢竟得罪了後來的人可不好。
靜好記得,小年編了二十七個號,自己剛才已經看到了十九,還好剩下的不多了,一會看看那蘇研儒是誰之後繼續看病,診完之後就去睡覺,太累了。
小月帶著一個公子走進後院。
那蘇研儒看到靜好一身奇怪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後走近作揖。
看著來人,靜好說:“你,是找我,還是找許慕蘭?”
抬頭看著靜好,蘇研儒笑著說:“在下是許久不見靜好姑娘,這次路過都城,故此前來拜訪。”
“是嗎?”靜好說:“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啊。”
沒想到靜好姑娘居然把自己忘了,蘇研儒苦笑一下,說:“那靜好姑娘可還記得你曾經感歎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事嗎?”
聽到蘇研儒這麼說,靜好才“哦”了一下,說:“好像有這麼件事。不過我經常亂感歎,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蘇研儒有些呆,過了一會,才解釋說自己當時曾經驚擾過靜好。
想了一下,靜好並沒有想起來,便也放棄了思考,直接問蘇研儒有什麼事。
“拜訪姑娘罷了。”蘇研儒說:“在下還給姑娘準備了禮物。”說著,蘇研儒就拿出自己一直握在手裏的畫卷,遞給靜好姑娘。
靜好好奇的展開一看,詢問蘇研儒,畫上的女人是誰啊。靜好不由得在心底感慨,畫的真醜,恐怕這姑娘不好嫁出去吧。
這下子蘇研儒就有些尷尬了,他是用了許久才給靜好畫了這幅仕女圖,沒想到靜好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蘇研儒隻能說可能是自己畫的不夠傳神,實在是獻醜。
畫的是自己,靜好驚愕的看著蘇研儒,隨即去叫小月拿一麵鏡子過來。
小月一直站在一邊,聽到靜好姑娘的話急忙去拿鏡子。
蘇研儒就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接過鏡子,靜好看完之後才長舒一口氣,自己還是很漂亮的。靜好好奇的看著蘇研儒說:“別人畫畫,都把人往好看的方向畫,可你畫我,一定得畫的那麼醜嗎?”
哪裏醜了,蘇研儒覺得自己畫的儀態高貴,是不錯的仕女圖啊,他曾讓朋友看過,都說很漂亮。
靜好說:“我一張臉,雖然談不上小巧玲瓏吧,但也不是你畫的一塊餅啊,那麼圓。還有,我眉毛什麼時候畫的那麼粗,蠟筆小新啊。最重要的是,我雖然矮,但好在身材比例不錯,可你畫我全身圖,居然不給我畫腰。”說著這些,靜好覺得這個人就是在整自己。
蘇研儒呆立在原地,仕女圖一向如此,他本以為靜好會很喜歡,但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嫌棄。
輕輕拍著蘇研儒的肩膀,靜好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想他也不是故意的。靜好就讓小月去拿自己給自己畫的畫像,讓蘇研儒好好看看、學學。靜好以前學過素描,來到這裏之後,也經常用一些炭之類的合適的東西作畫,以前常畫自己和許慕蘭,後來都被葉潭墨取代。
點點頭,蘇研儒說:“那就請姑娘賜教。”
搖了搖頭,靜好說:“我沒時間對你賜教,我外麵還有那麼多病人呢,你一會自己看看就好,若是走了,也不用和我多說,至於你的禮物嘛,原諒我真的認不出來。”
“哦。”蘇研儒半天才發出這一個聲音。
靜好說完就直接出去,她還是要趕緊治病,如何吃飯、睡覺,可沒工夫在這裏耗著。
那小月在靜好大夫離開之後才說:“蘇公子,其實,你畫的挺好的。就是靜好姑娘平常也畫些自己或他人的畫像,但和你的畫作感覺不同。”
蘇研儒說:“煩請姑娘取來借蘇某一觀,日後也好學習一二。”
對著蘇研儒施禮之後,小月讓他等一下,自己去靜好大夫的房間選幾幅拿出來。
等旁邊沒人的時候,蘇研儒看著自己手中的畫像,丟也不是、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