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事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
陪著靜好吃飯的許慕蘭為了探看靜好的表現,直接就把昨天葉潭墨的事告訴了靜好。
頓了一下,靜好心中還是挺擔憂葉潭墨會不會有事,但口頭上並沒有直言。
許慕蘭一眼就看出來靜好眼中的擔憂,畢竟她連菜都不再夾,一粒米一粒米的吃。許慕蘭說:“好在太子和我父親求情,才讓葉潭墨計功補過,保護太子查清楚刺客的底細。”
自己這一覺到底錯過了多少事啊,靜好看了一眼許慕蘭,繼續吃飯。
想了一下,許慕蘭接著說:“今天早上,我父親告訴我,那刺客是鳶妃的人,她從長公主,也就是葉潭墨嫡母那裏偷盜了毒藥,買通了刺客刺殺安貴妃,想著取而代之吧。”
“她膽子倒是挺大的啊。”靜好忍不住感慨一句,原來電視機裏的宮鬥都是真的啊。
搖了搖頭,許慕蘭說:“其實這裏麵是有疑點的,鳶妃不過隻是一個舞女出身的舞姬,當初長公主看她漂亮送給皇上。想著有人在傳,說是就是長公主指使鳶妃做這件事的,畢竟毒藥出自長公主的府上,而鳶妃應該也不會有太多錢財來招納刺客。”
“為什麼啊?”靜好不明白,長公主不過是個公主,誰主後宮於她而言,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了,許慕蘭解釋,如果以後鳶妃知恩圖報,那別的不說,在皇上耳邊吹吹枕邊風,葉潭佑不知能得多少好處。
那葉潭佑呢?靜好記得,剛才許慕蘭可是說這件事牽連到葉潭墨。
歎了口氣,許慕蘭說:“可不隻是牽連的問題,葉潭墨直接把這次行刺之事的失職扛住了。我算是明白了,這葉潭佑在得‘秋圍大將’之後為什麼會幫助葉潭墨,原來是讓他背黑鍋。正好一舉兩得,既可以奪後宮之好,亦可以除掉平常看不順眼的兄弟。”
怎麼會這樣,靜好放下手中的筷子。
見靜好不再吃了,許慕蘭急忙讓人把飯菜撤下,畢竟這幾日靜好可是天天吃到吐才罷休。
看著許慕蘭,靜好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許慕蘭聽出來靜好語氣之中的憤懣,忍不住的擔憂,但還是詢問她要幹什麼。
深沉的院子,周密的部署。
雖然做一件事之前可能有些忐忑,但做的時候可能就是酣暢淋漓,做後也覺得十分痛快。
而那宮殿之中的人,卻被驚動。
皇上穿上衣服,急忙走出來。
連安貴妃也無法安心休息,急忙跟著皇上一起出來看個究竟。
宮人們立在兩旁,為皇上掀開帷幔。
服侍鳶妃的小宮女跪在地上,不停地哭泣。
到底出了什麼事,皇上詢問那宮女。
宮女說:“回皇上,鳶妃娘娘說無端受到皇上的斥責,實在是十分冤枉,要以死明誌。奴婢們被主子趕出來,誰曾想,再推開門,主子就已經懸梁了。”
聽到這話,安貴妃故意不解的詢問是出了什麼事,鳶妃向來任性了些,但也不至於一死啊。
揉了一下太陽穴,皇上看著安貴妃,眼中有些煩躁。
故意作出十分傷感的表情,安貴妃輕輕給皇上捶背。
歎了口氣,皇上說:“葬了吧,以妃嬪之禮。”
那跪在地上的宮女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隻能磕頭謝恩。
“皇上。”安貴妃溫柔的說道。
輕輕揮了一下手,皇上自己去了一個房間,並沒有讓任何人跟從。
而安貴妃也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嬤嬤進入貴妃娘娘的寢宮之後,問娘娘那宮女還要不要留下來。
斜躺在椅子上:“現在不要動她,好好用金銀堵著她的嘴。等過一段時間,這件事被人忘了之後,再給她一個合適的理由處理。”
“是。”嬤嬤走到娘娘身邊,為她捏肩。
這一切,不過就是安貴妃的計謀。什麼毒玉獻,對於一個在皇宮生活十幾年的貴妃娘娘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順便還可以給長公主一個提醒,不要為了討好皇上,什麼樣的不知底細的女人都送到皇上身邊。
本來,安貴妃並不打算怎麼針對鳶妃,畢竟皇上的妃嬪那麼多,她若真是嫉妒人家年少受寵,恐怕早就氣壞了。隻是讓安貴妃憤怒的事,這鳶妃不知深淺,整日的恃寵而驕,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還整日想辦法生子想著成為安貴妃都沒有碰到的皇後之位。
在來獵場之前,安貴妃就計劃好了,事先把鳶妃的侍衛高康綁過來,藏在一個地方。而那刺客,本就是安貴妃的人,隻是用血液隱藏了麵部,而抓刺客的侍衛也是安貴妃的人,自然不會吧刺客沒有傷和刺客假死的事情說出,拖拽的時候還很用力。等到大殿上戲演完之後,安貴妃去找太子,趁機把剛剛毒死的高康換出安貴妃的人,因為計劃的周全,並沒有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