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外,士兵林立。
每年的秋圍都不過是帝王出行的一個理由,所謂的獵物,也不過隻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罷了。
葉潭墨的心底還是久久不能平靜,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天。
“葉將軍。”
聽到身後的聲音,葉潭墨回頭,卻看到許慕蘭一副寫滿深意的臉。
走到葉潭墨身邊,許慕蘭說:“有些事情,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說完之後,許慕蘭也不等葉潭墨反應過來,直接作揖之後離開。
盯著許慕蘭的背影,葉潭墨隻感覺到後背一陣寒風。
葉潭佑走到葉潭墨身邊,問他在想什麼。
並沒有回答,葉潭墨隻是看著前方。
心中似乎有點後悔,葉潭佑發現自己這個弟弟並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本來葉潭佑看到葉潭墨對姨娘的態度,本以為自己稍加恩賜就能被千恩萬謝,現在看來一切還是有些難啊。
“兄長。”葉潭墨突然開口,看向葉潭佑。
以前無論什麼時候,隻要葉潭佑不說話,葉潭墨絕不開口。今天葉潭佑聽到葉潭墨的聲音還挺意外的,便問他有什麼事。
想了一下,葉潭墨說:“為什麼要我來?”
笑了笑,葉潭佑理所應當的說:“我們是兄弟嘛,況且這一次戰爭你可是幫了為兄不少忙的,而且一次秋圍又不是什麼大事,為兄擔任主將,請自家兄弟幫忙總比他人可靠。”
葉潭墨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葉潭佑的話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卻也沒有全盤否定,就看這一次秋圍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見葉潭墨將信將疑的樣子,葉潭佑此刻知道多說無益,又看到有些宮中人出來,便說一聲之後離開了。
雖說大多數侍衛早上便已經在皇宮外等候,但是直到中午,帝王的鑾駕才從皇宮正門緩緩而出。
隨著前麵的禮樂之隊開路,隨後便是一隊護衛把金鑾駕團團保護起來,之後跟的就是幾個皇親國戚的馬車,再往後才是葉潭佑等一行人。
在皇親國戚的車隊裏,總有那麼一個,與眾不同。
坐在車裏,許慕蘭也是很無奈,本來她應該在外麵騎馬護駕的,可是偏偏因為自己的婚事,父親說是要自己老老實實待在馬車裏,還有就是……
“真是悶死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還有就是靜好,許慕蘭掃了她一眼,說:“我不管你有多難受,不許吐。”
昨天中午許慕蘭就把靜好拉到安永公府,死死的盯著,不許她吃一點東西。雖然靜好再三解釋,靠不吃東西來治暈車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許慕蘭可不管這些,她堅持認為,隻要靜好肚子裏沒有任何食物,就一定吐不出來。
雖然靜好有一堆醫學知識,但是遇到許慕蘭,隻能說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靜好現在真的是認可了許慕蘭的話,不吃東西就不會吐,她現在隻是昏昏沉沉,餓的暈暈乎乎的。
搖了一下靜好,許慕蘭告訴她,自己剛才見過了葉潭墨。
不重要,現在對於靜好來說葉潭墨也沒有白饅頭重要,她餓,想吃東西。
沒想到現在靜好連葉潭墨都不在乎了,昨天許慕蘭正是靠著“葉潭墨”三個字才讓在廚房偷吃的靜好乖乖的回床上休息。
如果愛情和麵包讓靜好選擇,別說麵前是葉潭墨了,就算是溫柔版的葉潭墨她也隻會伸手抓麵包,隻有當把麵包緊緊握在手中隻是,葉潭墨才是必不可少的。
看著靜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許慕蘭也想讓她吃一點東西。隻是許慕蘭自己也無可奈何的是,自己根本沒有帶食物,如果想要吃東西,隻能等晚上到了營帳才行。
聽完許慕蘭的說法,靜好知道自己隻有到晚上才能吃飯,便渾身都透著絕望。
輕輕的拍在靜好的背上,許慕蘭表示,等到了營帳,一定給靜好找好吃的,絕對不會餓著她。
對於許慕蘭的話,靜好是不會再相信的,她今天早上說上車之後給自己的水果沒蹤影,最重要的是,早上到了皇宮外滿懷期待的等著,愣生生的一直熬到中午,還是什麼都沒有。
滿懷愧疚的看著靜好,許慕蘭表示,早知道她這麼不能挨餓,以前欺負她的時候就應該用禁食的方式。
若是在以前,靜好聽到這話,一定會站起來打許慕蘭,哪怕根本就打不過,但今天,她不是因為自知之明,而是因為實在是動不了了。而且靜好今天看到許慕蘭的衣服 就已經沒有笑的力氣了。
今天一早,許夫人就把許慕蘭喚了過去,給她穿了一件姑娘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