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土地,而離了騎道,路麵也沒有那麼平穩。
跑著跑著,靜好一不小心,竟然跌到了,而且還是整個前身跌到了一個泥潭之中。
葉潭墨皺了一下眉頭,向前走去。
連本來準備離開的魏思齊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看,這靜好可是表姐的心頭肉,若是在自己的馬場裏出了事,那可就不是送一個作坊哄人家心頭好開心的事啊。
走了兩步,葉潭墨停在原地。
原來是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許慕蘭看到靜好跌倒衝了出來,雖然她在的位置遠,但她會輕功,而且著急,所以最快的趕到靜好身邊。
葉潭墨就站在不遠處,看許慕蘭毫不嫌棄的抱起來滿身汙泥的靜好。
靜好抬起頭,整個臉上都是髒髒的泥土。
雖然許慕蘭看到這樣的靜好有一絲想笑的衝動,但現在還不是嘲笑她的時候,而且人家心上人也在,便急忙用自己的披風給靜好先簡單的擦了一下臉。
勉強能睜開眼睛之後,靜好看到許慕蘭擔憂的樣子,眼裏噙著淚水。
也沒什麼啊,不就是摔了一下而已,許慕蘭安慰著靜好。
靜好直接整個人縮到許慕蘭的懷裏,一邊哭泣一邊說自己“摔得太疼”。
哪裏會很痛嘛,許慕蘭看鬆軟的地麵,再加上靜好穿的衣服也不薄,沒什麼事的。
委屈的抽泣,靜好突然想起來什麼,急忙抬起來頭葉潭墨,卻見葉潭墨一臉深意的看著她們。
其實葉潭墨心底還是挺羨慕靜好的,她不僅可以活的無拘無束,而且還有許慕蘭這麼貼心的保護。
見葉潭墨看著她們卻並不靠近,許慕蘭放棄了把靜好交給葉潭墨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葉潭墨現在就是在嫌棄靜好,不然不會動都不動一下。而且許慕蘭知道靜好的性格,她出各種各樣意外的事故比春天的紅花、夏天的流螢、秋天的明月、冬天的寒雪都要常見,而葉潭墨如果這樣嫌棄她,靜好豈不是要被嫌棄一輩子啊。
雖然靜好想為了葉潭墨先暫時讓許慕蘭離開,可她剛打算站起來,就因為腳痛往下跌。
看著靜好的樣子,葉潭墨有一絲心疼。
急忙扶住靜好,許慕蘭直接把她抱起來,往一邊休息的地方走去。
被許慕蘭抱著,靜好把腦袋放在許慕蘭的肩膀上,看著望著自己的葉潭墨。
看著靜好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遠,葉潭墨心底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魏思齊站在旁邊全是奇怪,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看葉潭墨和靜好的眼神動作,好像許慕蘭橫刀奪愛,突然衝出來搶走了葉潭墨的新娘靜好一樣,可問題是,自己表姐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像男人一樣,把其他女孩抱回家。
葉潭墨慢慢的轉身,準備回去。
不行,魏思齊急忙攔住葉潭墨,失去了表姐未婚妻沒什麼,但是把葉潭墨得罪了就不好了。魏思齊必須得告訴葉潭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見魏思齊站在自己麵前,葉潭墨問他還有什麼事。
魏思齊故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溫和的說:“好不容易請葉將軍前來,在下那些馬,你倒是看看再走也不遲啊。”
真是讓自己來看馬的嗎?葉潭墨現在一點也不相信魏思齊。
笑了一下,魏思齊故作無意的說:“剛才那是靜好姑娘,也算是葉將軍你的故友,是我表姐帶她來的,說是在學騎馬,也不知道現在練的如何?”
那又如何,葉潭墨沒有答話。
魏思齊便直接接著自己的話鋒說其他:“想是靜好姑娘應該沒什麼事。葉將軍,你過來看一下,在下的那幾匹西域的馬都在這邊。”
聽了魏思齊的話,葉潭墨看了一眼靜好離開的方向,便對魏思齊點頭示意他前麵帶路。
完全當成和表姐不熟的樣子,魏思齊領著葉潭墨走到那些西域馬的旁邊。對於魏家而言,有幾匹烈馬並沒有什麼,但是完全不至於請葉潭墨來馴馬,完全可以慢慢放著,就算是不能騎,用來配種也是極好的。
跟著魏思齊,葉潭墨果然見了幾匹上好的烈馬。
指著一匹,魏思齊說:“其實這一匹上好是驌騮,性烈無比,一般人確實難以駕馭,故此在馬場一段時間,別說賣出去了,連馬夫都不敢靠近。
確實是一匹不錯的馬,葉潭墨直接走進去,強行把馬牽了出來。”
看到葉潭墨把驌騮牽了出去,魏思齊心中隻是感歎,拜自己表姐所賜,自己這匹馬想是保不住了,就算是葉潭墨不要,他馴服之後,別人也就更難駕馭了,自己隻能做個順水人情送出去,實在是心疼當初買來的時候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