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靜好許慕蘭的計劃(1 / 2)

趁興而出,興盡而返。

其實許慕蘭還想去許許多多的地方,隻是一來確實是時間有限,不能讓人生疑,二來靜好是一個興趣比較短的人,剛開始那幾日,她比誰都開心,後來就沒有了興趣,說想家中的床了。迫於種種無奈,許慕蘭隻得帶著靜好回江南。

到了江南之後,靜好沒有做其他的事,隻是一頭紮進了自己的床上,雖然不是都城醫館的床,但最起碼也不是那些客棧的床榻,總是舒服些的。

許慕蘭想著慢慢露麵,畢竟還是得讓江南的一些官員知道自己來過,便命人到一些重要府邸之中,讓他們旁敲側擊的告訴那些想升官發財的人,時間到了。

次日清晨,許慕蘭暫居的院落裏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

那些官員,一個個乘著轎子,領著家眷,來為許將軍送行,順便看能不能為自己在安永公爺麵前美言幾句,說不定有朝一日就可能飛黃騰達了。

看著那些人,許慕蘭雖然從心底裏有些不屑,可表麵上依然披著風衣,簡單咳嗽兩聲之後,說:“各位,許慕蘭因病叨擾各位所轄之地,不曾想各位不僅沒有怨氣,反而在許某離開之際如此厚待,實在感激不盡。”

待許將軍話音剛落,即可就有官員回答:“將軍多慮了,久聞將軍之名,今日一見方知真為我大運良將,能見將軍,實為我等之興,希望將軍身體康健,依然威武。”

真會說話,許慕蘭笑了一下,說:“既然各位大人光臨寒舍,許某也略備薄酒,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多謝將軍盛情款待,我等興甚。”

又咳了一聲,許慕蘭說:“實在是身體有疾,不能與各位一醉方休。各位大人千萬不要拘束,盡情飲酒便是。許某隻覺今日仍有頭暈腦脹之感,便先去休息了。”

“多謝許將軍,將軍請自便。”

把這幫家夥糊弄完之後,許慕蘭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便直接離開了正院。

看到將軍過來,那些拿著酒菜忙碌不已的下人紛紛讓開道路。

想了一下,許慕蘭便想去找靜好,自己今天一大早上的起床和那幫老家夥打官腔,這靜好也不知去哪裏玩了。

但在靜好所住的房間外,下人回答說靜好姑娘昨天一回來就睡了,今日早上醒了之後看到將軍在招呼眾位官員,便沒有打擾,此刻也不知去了何處。

這個靜好不會出去玩也不知道帶上自己吧,太過分了,許慕蘭心中有些生氣,可又找不到靜好,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越過正院,便到了後院,幾株紅花開的正嬌豔。

淡然的看著這些花朵,靜好覺得無趣極了,要是能有許慕蘭陪著自己出去玩就好了,可偏偏許慕蘭在那裏收受賄賂,為了錢,自己現在也不好把她叫回來。

遠處的喧囂聲傳來,一聲又一聲,那些表麵上客氣的句子誰也不知道其背後真的的含義。

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靜好隻覺得心底十分煩悶,這些人在別人的府邸,尤其是一個“病人”休養的地方不知道保持安靜嗎?

那些官員可沒什麼安靜需要保持,畢竟難得有一次機會可以讓一大半的江南官員齊聚一堂,還不是因為什麼正事,可以盡情的吃喝,他們當然要趁機拉攏好關係,把該討好的人的喜好探查一下。

真是煩人,靜好看著正院的方向,忍不住脫口而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姑娘真是一言中的。”

聽到一聲讚揚,靜好有些奇怪,回身去看,確是一個儒生裝扮的少年郎。

那少年作揖施禮,說:“在下蘇研儒,無意驚擾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那個蘇研儒,靜好說:“哦。”

蘇研儒剛才在正院與父親同行,後來實在覺得無趣至極,便向後院行了幾步,卻看一淺紫色的人兒在花前,不僅好奇,邁步上前,卻聽得那樣一句令人震驚的話語,人人皆知的一個道理,卻被一位姑娘感慨說來,實在感人肺腑。

見那個蘇研儒一動不動的,靜好說:“哎,你都知道打擾了本姑娘,還不趕緊找個路躲開,還在這裏做什麼?”

剛才蘇研儒還覺得這姑娘與眾不同,確有非凡之氣,此刻卻聽得她如此言語,不禁愣在原地。

到底有沒有事啊,靜好直截了當的告訴蘇研儒,如果他沒有什麼事就趕緊離開。

蘇研儒心想,這姑娘應該是介意男女之別,畢竟這裏並沒有下人為證,也可能是真的覺得自己叨擾了她的雅興,故此心生不滿,才讓自己離開。蘇研儒急忙再次作揖說:“在下實在是感傷姑娘那一句話,故此才鬥膽多言一二,請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