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啊。”靜好知道有“子承父位”和“兄終弟及”的說法,但還真沒有聽過什麼外孫繼承外公的爵位的辦法。
沒辦法啊,許慕蘭表示,父親沒有兒子就是他的心病。
古人真是,靜好想兒子、女兒不都一樣嘛,孫子外孫從血緣上也沒有什麼差別。
突然想到了什麼,許慕蘭看著靜好,滿是期待。
被許慕蘭的目光看的有些慎得慌,靜好讓她有話直說,可別這麼盯著自己,會做噩夢的。
許慕蘭說:“靜好,我記得你曾經和魏思齊說過,能用藥物幫他們家延綿子孫,你能不能用藥物,讓我有個弟弟啊,我父親的身體可比我姨丈的身體好的多。”
沒想到許慕蘭竟然會想到著,靜好表示雖然許公爺可以,但許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如果再孕育就是高齡孕婦,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靜好不敢答應許慕蘭,畢竟許夫人是她的母親,而這裏的醫學技術又不發達,高齡產婦出事的幾率應該比較大。
自己的母親許慕蘭當然沒有想著讓她再犯險,父親是有很多妾室,其中不乏年輕的女子。
這樣啊,靜好看著許慕蘭,她對自己父親可真好。靜好便說:“那等回都城的時候我給許公爺檢查一下身體吧。”
“好。”許慕蘭心中竟有一絲期待。可看到靜好不理解的目光,許慕蘭想畢竟現在不在都城,沒必要想那麼久之後的事,便繼續說靜好的事,接著剛才的問題,問靜好為什麼學醫。
對於出家,靜好可是一點都不向往,她現在隻想玩和帥哥雙宿雙飛。至於自己為什麼選擇學醫,靜好就直截了當的說:“當初我問我爸爸,就是你們這裏的‘爹爹’,他把醫學做為給我的答案。然後我報誌願的時候就選醫了。”
是父親給的選擇,許慕蘭想,自己去戰場也是父親給的選擇。
靜好說:“那時候我問我爸爸,我說:爸爸,我以後想成為說一不二的人,無論是有錢的還是有權的,以後都得老老實實聽我的,你說我做什麼好。然後我爸爸就說:那你去學醫,隻要你開的藥是正確的,無論你說什麼,那有錢的也好,有權的也罷,都得老老實實的遵從醫囑。”
聽到這解釋,許慕蘭明白了,當初那個靜好還是現在這個靜好,沒變啊,貪財還好色,重色且輕友。
想到父親的樣子,靜好嘴角笑了起來,可是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又是怎麼了,許慕蘭坐到靜好旁邊,詢問她又出了什麼事。
“我想家了。”靜好抽泣著對許慕蘭說。
旁邊有幾人聽到哭聲忍不住往這邊看,並且還有小聲的議論。
許慕蘭看了一眼旁人,恐怕現在自己在他們眼中不是拐賣良家婦女的人販子,就是委屈妻妾的負心漢。但許慕蘭可沒時間管別人,急忙拉住靜好,讓她不要哭,還表示過不了多久就回都城。
“那不是我家。”
沒關係,許慕蘭想,反正不是都已經出來玩了嘛,大不了就繞道到靜好那個小村莊,回去看看也無妨。
“那沒有我爸爸。”
那應該怎麼辦啊,許慕蘭有些不知所措,怎麼樣才能找到她的“爸爸”,大不了她們多在外麵待一段時間,好好找找。
搖了搖頭,靜好說:“在這裏找不到的,我爸爸在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許慕蘭想,應該是天堂或者是地獄,想是靜好的父親已經作古了,倒是一件悲哀又無可奈何的事。許慕蘭隻好勸靜好節哀順變,也可以讓作古的父親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什麼“作古”,靜好忍不住破涕為笑,想是對於父親而言,這裏的人才是作古的老人。
看到靜好又歡笑起來,許慕蘭放開她,對於這個小丫頭,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行了,靜好表示不要說不開心的事了,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去哪裏玩才對。
許慕蘭吃著飯菜,對靜好說她們得等一下隊伍。
抬頭看著許慕蘭,靜好說:“有必要這麼著急嗎,我們過兩天再露麵也可以吧,應該不會引起懷疑。”
“不是這樣的。”許慕蘭說:“再往前走就是袁州,那太守是我爹的好友,我爹讓我去拜訪一下他,順便落個腳,休息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靜好說:“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許慕蘭說:“我讓他們均速前行,想著應該明天下午或後天早上就會到來了。”
點點頭,靜好說:“那你好好準備一下,生好病。”
“又來。”許慕蘭無奈的感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