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蘭說:“不過靜好的事情我們不可以忘,那個如朝的話語你查過了嗎?究竟是不是意外。”
魏思齊說:“正在查,但是這件事畢竟過去了那麼久了,而且又發生在皇宮裏,那昭平宮是皇後的宮殿,當時我確實沒有人在裏麵,所以查起來難免有些困難。”
想著當初如朝說過的話,許慕蘭隻是囑咐夫君一定要用心。
現在讓魏思齊最上心的事情,當然是活人的事,畢竟那活人才有可能改變現在的局勢。
看著那月色,許慕蘭想著靜好,不覺得揉著自己有些不舒服的頭。
魏思齊說:“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這件事確實讓許慕蘭有些頭疼,如果隻是為了兩國交好,她心裏還能接受一點,但是若隻是為了滿足一個人的私欲,她總有些不舒服。
安撫著夫人,魏思齊勸她先去休息。
除了這個戶部尚書府之外,自然還有其他人也在有些頭疼。
蘇研儒把那畫像畫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無論畫得怎樣的逼真傳神,那個女子終歸是不可能從畫中出來。
蘇夫人看著自家夫君的畫像那麼傳神,可惜啊,他隻能把那一個人畫得如此傳神,他的筆下從來沒有過其他人。
蘇研儒說:“日後那雍王府之中會有新的人進去,也不知道,她的在天之靈該飄蕩何處呀?”
苦笑了一下,蘇夫人說:“你倒是管得許多,我可聽說她的在天之靈把太後娘娘嚇得不輕啊,你又何必管那麼多呢?”
蘇研儒並沒有多說,隻是看著那個畫像,滿身心的陷入思考當中。
長長的一個歎息之後,蘇夫人說:“你也就隻記得她吧,日後,若不然你就與這畫像永遠呆在一起最好。”
並沒有回答,蘇研儒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傻。
說完之後,蘇夫人便就離開了,恐怕自己這輩子都比不上那麼一個死人了。
知道自己算是辜負了夫人,但是蘇研儒也沒有辦法,這樣的一個人都已經被自己所在乎的人忘成了這種樣子,若是自己再把它忘了,她可如何證明自己曾在世上活過一遭。
蘇夫人離開了自家夫君最喜愛的花廳,走到了一邊的亭子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輕發出了一個歎息,不過那如沫郡主到算是得償所願了,而那死去的人恐怕隻有遺憾吧。蘇夫人嘴角竟然有笑,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
慢慢的把那心上之人在紙上勾勒出來,蘇研儒知道,他現在唯一能夠紀念雍王妃的方式就隻有這一種辦法,那就是不斷的畫,他把她畫得越來越傳神,可惜她卻永遠見不到了。
花廳之中隻有一個人在不住的畫著那樣一張美人圖,他似乎希望在自己的畫像之中那個人能再活一次,能夠活得更加的快樂和開心。
隻可惜,在畫像之中的人,肯定沒有辦法從畫像中走出來,或許她永遠隻能在畫像裏,笑著……孤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