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蘭有些擔憂,如果什麼時間都要投鼠忌器,那靜好恐怕這輩子都要被那“老鼠”壓的不可翻身。
卓譽坤騎馬愈行愈眼,很快便消失在那後麵人的視線之中。
再一次看著靜好的墓碑,許慕蘭說:“放心吧,靜好,無論前麵的路途如何艱難,隻要有機會,我絕對會為你報仇雪恨的。無論多少人阻擋,我都不怕。但是你要先忍一會,因為現在孩子們還小,我做不到不管不顧,你會明白的吧。”
墓碑並不會回答,但是一陣春風吹過,似乎是在為這句話進行認可。
慢慢的一個歎息,許慕蘭說:“好好,我不陪你了,你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白帆輕揚,似乎是在送走麵前的人。
許慕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騎上了自己的馬。
不知道何時,許慕蘭帶來的茶水已經涼了,沒有了溫度,就像那墓地裏的人一樣。
等到那馬匹徹底離開之後,一個人才從墳墓後麵出來。
蘇研儒不會武功,他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不知道是雍王爺和魏夫人是不是粗心了,才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被推到一邊的酒水和糕點顯得十分狼狽,就像是主人一樣。
等到徹底聽不到任何聲音之後,蘇研儒才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的東西。但是我送給了你的東西,我沒有辦法再送給別人。”
一塊精致的玉佩從盒子裏被取出來。
蘇研儒在墓碑前挖了一個小坑,說:“你一定要珍惜,哪怕隻是朋友送的一個普通禮物。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後悔,但是我真的隻想你開心。”
玉佩被放到了盒子裏,而那盒子被放到了坑裏。
蘇研儒認真的把坑埋好,說:“你若是不喜歡我的東西,就讓它一直留在這裏,陪著你,你不要看它,不要讓自己不開心。我隻想你好好的,無論是當初的感歎人世的你、救濟貧苦的你、囂張跋扈的你、活潑可愛的人,還是隻屬於他的溫柔可愛的你,我都想去珍惜。隻是我珍惜不了,所以我希望有一個東西可以代替我陪伴你。”
風慢慢的小了下來。
蘇研儒拿著旁邊飄落的花瓣,鋪在自己剛才埋好的小坑上,說:“你說,春天百花齊放,卻唯獨這寒梅看不了春景。你是梅花嗎?是這寒冷白天的一抹希望嗎?但是為什麼,你不願意在春風中飛揚?”
沒有回答,誰不想在四季中張揚色彩,隻是沒有機會了。
蘇研儒慢慢的坐到了墓碑旁邊,似乎沒有打算離開,隻是想要去陪伴那死去的人,但是死去的人願不願意讓他陪伴,卻是沒有人可以解答的。
蘇研儒說:“我想讓你看到我,隻是可惜,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如雍王。可是現在,我卻可以代替他來陪你,竟是因為他記不得你,你會不會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