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都是錯愕,可是卻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雍王爺。
雖然心底在發笑,但卓瀚愷依舊裝出悲傷的樣子,說:“皇叔,你在外麵行軍打仗,按理說皇嬸應該在都城等你回來,但沒想到皇嬸得了疾病,朕一時將此事瞞住了皇叔。”
原來隻是因為把王妃的事情瞞了自己,卓譽坤剛才就覺得皇上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阻止這些大臣說出來,若真是隻是這樣的事情,隻要合情合理又有何不可呢。不過卓譽坤覺得,若真是自己王妃病故,隱瞞自己也確實不應該。
卓瀚愷接著說:“皇嬸生了重病,朕派禦醫緊急醫治,可還能沒得留住皇嬸。但是當時皇叔你在外行軍打仗,朕確實沒有辦法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分散注意力,確實一時自私了。皇叔,你不會怪朕吧?”
卓譽坤便說:“皇上你也是為了天下萬民著想,臣何敢多言。”
許慕蘭算是沒想到,這雍王爺都已經知道靜好死的消息,哪怕不是被大火燒死了,他也不應該如此平靜呀。
卓瀚愷接著說:“後來朕讓兵部的溫錚專門給皇叔你寫了一封書信,表明皇嬸病故之時,聽說皇叔你當時知道此事便一病不起,身體急速下降,故此可能才導致了現在的問題。”
原來自己失憶就是因為王妃,卓譽坤還真的沒有想到。
在下麵的許慕蘭便說:“那麼皇上認為應該如何安置王妃娘娘呢?”
卓瀚愷說:“對於此事朕還是得向皇叔罪,本來是想著等皇叔你身體好了再對王嬸進行安葬,隻是當時皇嬸已經過世多時,不能入土為安,確實不好,這就讓兵部先行安置了。”
點了點頭,卓譽坤說:“若是王妃已經下葬了,便也無需再多言了。”
“什麼叫做‘不再多言’?”許慕蘭剛站起來說一句話,就被自家夫君拉了下去。
看著現在的狀況,魏思齊恐怕是誰也說不了什麼了,那還不如幹脆就不說了呢。
被迫坐在了一邊,許慕蘭隻能安靜下來。
蘇研儒雖然有些無奈的感慨,但是如此結果,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卓瀚愷便繼續說:“皇叔啊,皇嬸雖然已經安葬,不過如果皇叔覺得哪裏不合適,朕還可以派禮部重新進行安置。如何?”
苦笑了一下,蘇研儒真沒有想到,她的人生能讓自己做主的,居然是安葬事宜。
人都已經沒了,怎麼安葬還重要嗎?許慕蘭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沒有預料到的,魏思齊絲毫沒有辦法,隻能對著夫人無奈的頷首。
卓譽坤說:“皇上,既然王妃已經安葬,那就好了,無需再多做折騰。”
聽到這話,許慕蘭直接站起來,對著皇上簡單作揖一下,就走了。
愣了半天,魏思齊隻能站起來對著皇上請罪。
卓瀚愷說:“皇宮裏還有一些事情,朕就先回去了。”
眾人急忙起身,恭送皇上。
也算是堵住這些大臣的嘴了,卓瀚愷覺得自己沒有白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