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瀚愷卻說:“若是每個人都這樣,趁著主帥生病之時便將主帥帶離軍營,且不說那軍營之中會變成什麼樣子,單單說主帥在外遇害,他可應該如何負責。”
總覺得皇上現在是在翻舊賬,溫錚隻覺得渾身有些不適,恐怕若真是按照皇上這樣說來,戚威是難逃一死了。
看著旁邊的溫錚,石博昭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想雍王爺可以看著自己的王妃含冤而死,難不成也可以看著自己的部將活活的被害死。
可是卓瀚愷卻繼續說:“朕覺得這戚威之罪實在太大,不得不加以懲治。”
溫錚急忙說:“皇上現在雍王爺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而戚威怎麼著也有救駕之功,又怎麼能夠加以懲治呢?豈不讓人心寒,若是日後再出如此狀況,恐怕邊境主帥便無人敢救了。”
原來雍王爺是生病了,石博昭還有些意外,這王爺不是武功高強,身體強健,生的是什麼病,能夠在軍營之中無人可以醫治。
卓瀚愷說:“軍營之中自然有軍營的規矩,既然軍營裏有軍醫,那麼主帥出事自然應該在軍營裏,即使是真的是軍醫都無可奈何,也可以派人前往都城宣召禦醫前往軍營,也不能夠直接將主帥帶離軍營。”
想了一下,溫錚便說:“皇上,雖然說戚威私自帶離主帥離開軍營確實是大罪,但是念在他也是一片誠摯的護主之心,功過相抵,還望皇上不要計較。”
若真是不要計較,卓瀚愷現在就沒必要見麵前的這兩個人,之所以見他們就是要好好的計較一番。
石博昭看到皇上的眼中似乎有一絲狠決,這倒是很少遇到他這樣的目光,畢竟這位帝王在他在以前可一直都是仁慈、怯懦的人,什麼時候變了個性格?
最近皇宮裏出現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卓瀚愷發現自己這個皇帝不僅對母後無可奈何,還要事事考慮著皇叔手上的兵權,簡直是窩囊極了,自然心情不佳,性格也隨之改變。
溫錚沒有其他的想法,隻要戚威能夠活下去,皇上能夠饒他一命就好了,畢竟現在王爺的身體沒有恢複,而且連戚威都不認得了,萬一他不去替戚威求情,恐怕就沒人救得了就得了戚威了。
看著下麵跪的兩個大臣,卓瀚愷便說:“來人呢,把那戚威帶上來。”
聽到這話溫錚更是意外了,什麼時候戚威已經被皇上綁到了皇宮裏來。
皇上最近考慮的倒是越來越周全了,石博昭忍不住心中有一絲膽寒。
在宣召溫錚和石博昭時,卓瀚愷就已經派人先把戚威綁了過來,畢竟有他在,就算是處死也比較方便一些。
如果皇上都已經把戚威綁過來了,這讓溫錚忍不住覺得皇上是真的沒有打算再放過戚威了。
一個戚威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卓瀚愷覺得,如果能用他去試探一下自己的皇叔,那他的作用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