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之中所有的人,都各有各的想法,算得上是真正的同“床”異夢。
葉潭墨坐在最上麵,旁邊坐著有各部的官員。
魏思齊覺得自己在下麵做的是最沒有地位的,畢竟這是人家刑部的地方,石博昭在裏麵是理所應當的;兵部奉命捉拿林正軍,那麼溫錚在這裏也很正常,唯獨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該出現,雖然明著是讓自己來審問,但實際上他基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石博昭。
石博昭站起來說:“回王爺下官審問過所有人,皆稱林正軍便是主使。而如今林正軍已經畏罪自殺,仵作檢驗確為自盡,包括其留下的遺書也是他的筆跡。還請王爺示下,該當如何處置。”
本來葉潭墨並不想這麼著急的就跟別人秋後算賬,但是想到靜好昨天受了那麼大的苦,便很難忍住心中的怒氣。
李默站在王爺的旁邊,輕輕的說:“王爺,那林正軍屬下沒有見到,但是那些活著的刺客,屬下基本上都審過一遍了,確實除了林正軍他們供不出來其他的人。昨天,魏大人也把所有的刺客都帶到了刑部。”
聽到這話之後,葉潭墨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魏思齊上,自己把事情交給他,他怎麼全部都弄到刑部去處理了?
剛才在來的路上魏思齊就已經跟雍王爺解釋過了,自己身為戶部尚書,還想著在朝堂上混,所以這案件的事情隻有在刑部處理,讓石博昭知道,才能夠不至於同僚之間生出什麼嫌隙來。
葉潭墨知道魏思齊是個聰明人,便也懶得與他多言了。
溫錚說:“王爺,雖然林正軍已死,但是其家人尚在。”
想問一下,葉潭墨讓人把林家人帶進來。
很快林嘉禧便被一群兵部的士兵給綁了進來。
看到隻有林嘉禧一個人,葉潭墨便詢問其他的林氏子弟現在何處。
溫錚說:“王爺,林正軍的家人並不多,隻有一個侄女和一個兒子,其他的便是一些下屬、奴才。他自己已經死了,他的兒子昨天……屍體從青樓裏搬了出來。”
“怎麼死了?”葉潭墨詢問。
溫錚說:“林大人是自殺謝罪;林公子在青樓裏,仵作說是,縱欲過度,一時暴斃。”
聽到這話之後,葉潭墨輕輕咳了一下,便問林嘉禧知不知道林正軍派人刺殺雍王府世子的事兒。
林嘉禧說:“王爺,自從伯父他從尚書的位置上下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鬱鬱寡歡。不過下官確實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派人刺殺,更不知情。”
葉潭墨說:“派人刺殺皇親國戚,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無奈的苦笑一下,林嘉禧說:“伯父他已經死了,表兄也莫名其妙的遇難,至於在下,願聽王爺發落。”
在旁邊的石博昭看到這種情況便站出來,說:“王爺,畢竟林嘉禧將軍對於林正軍所為之事可謂是完全不知,還請王爺饒她一命。”
魏思齊聽到石博昭求情便站出來說:“這林嘉禧說她不知情的便是不知情嗎?即使她不知情,那這林正君是她的叔父,林正軍所行之事,她自然應當受到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