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研儒說:“太後賞賜之物臣自然不敢說什麼,但是讓墓地的規格確實已經超出了石家能享受的規格。所以以禮製,石家必須修改墓地,不然的話完全可以以‘大不敬’之罪論處。”
什麼大不敬啊,太後覺得自己的娘家難道注意點好一點墓地都不可以嗎?
可是無論太後和皇帝如何惱怒,蘇研儒都不肯後退半步。
看到場麵如此僵持,葉潭墨便從旁邊走了出來。
有些人一看到雍王出來了,便忍不住竊竊私語。
葉潭墨說:“皇上,對於這個墓地的規格臣倒是不怎麼了解,想必石大人應該也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應該住的規格吧。不過既然蘇大人是禮部尚書,自然會對此事熟練於心,不如就讓他替石大人府上加以重新的整改吧。”
石柏慈聽到葉潭墨的話更是生氣,什麼叫做自己應該住的,自己現在明明還活著呢。
卓瀚愷有些猶豫不決,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後。
太後聽到這話,氣得當時從大殿上起身離開,哪裏還肯再說自己的意見。
眾人見到太後走了,心裏都有些膽寒,萬一這太後秋後算賬就麻煩了,畢竟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而魏思齊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雖然很多關於那墓地細節的事情都是自己告訴蘇研儒的,但是這個功勞他可不敢搶。
仔細思考了一下,卓瀚愷說:“此事日後再議。”
旁邊的太監也明白皇上的意思,高喊了一聲“退朝”。
聽到這聲音之後,葉潭墨略有些無奈,堂堂一個皇帝,所有的事情居然看著太後的臉色去辦。
眾大臣聽到這聲音便開始慢慢的退出朝堂。
猶豫了一下,葉潭墨還是留在了皇宮去九德殿,準備找皇上好好商議一下。
本來皇上是想準備去找太後好好問一下石家的事情該怎麼處理,但是卻聽到太後已經回到了後宮,而且並沒有見自己的打算,自己後麵還有個雍王一個勁的要見自己。無奈之下,卓瀚愷隻能在九德殿宣雍王覲見。
慢慢的走進九德殿,葉潭墨還是照著君臣之禮對著皇帝施禮。
讓皇叔不用多禮,卓瀚愷命令旁邊的宮人給皇叔搬來一個凳子。
謝過皇上之後,葉潭墨才落坐到旁邊。
卓瀚愷說:“皇叔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葉潭墨說:“今日朝堂之上,所議之事。皇上,也應該明白臣來是為了什麼了。”
猶豫了一下,卓瀚愷說:“皇叔,人盡孝心乃是天綱人常,母後畢竟也是心存孝念。如今祖墓既然已經蓋好,突然毀之,多有不合適之地。”
聽到這話之後葉潭墨說:“皇上也知道天綱人常,可不知是誰先毀掉了這天綱人常。既然有了這綱常,為何石家全然不顧,皇上還要偏袒。”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叔,卓瀚愷並沒有答話。
葉潭墨說:“皇上既為天下之君,自然當先正己身,再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