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後。
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在郊外的路上飛快地行馳著。出租車的後座坐著兩位年輕的女子,長頭發的是朱顏,短頭發的是小魚。
“我跟你講噢”小魚很興奮的在朱顏的耳畔喋喋不休,“我從來就沒有去過那麼靈的地方,我的那個網友跟我介紹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結果去一次就愛得要死。老板鬆哥簡直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帥哥中的極品,極品中的精英,精英中的典範……
“鬆哥好成熟、好穩重,笑起來還會露出兩顆小小的兔牙,邪邪的,你是了解我的,我是那種看到帥哥就會腿軟的貨色,哈~哈~哈~!
“還有鬆哥還會相麵呢,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曉得的,說不定呀,你能不能進國家隊,他也算得出來呢!如果今天你夠好運可以遇上他的話,嘿,嘿,你就不用老是苦著一張臉了……
“能不能進國家隊是要講緣分的,宣布名單還早著呢,趁這幾天你休假,好好的放寬心,讓我帶領你遠離這城市的喧囂,到世外桃源快樂似神仙,嗬嗬嗬……
“喂,死豬!跟你說了半天話,連點反應都不給,你當我是傻根呀!”
小魚憤恨地推了朱顏一把。
“我暈車呀”朱顏有氣無力的翻著白眼,“笨魚你想死呀,一路上吵得跟田雞附體的唐僧似的,小心我剁碎了你做魚羹喂貓!”
“別別別,您老人家千萬保重,千萬別吐在我的身上。”小魚立刻堆起滿臉媚笑,“到了,到了,司機大哥路邊停車。”
出租車停在了一幢古典建築的前麵。
倚鬆閣。
陽光下,明晃晃的金漆招牌眩人眼目。
“就是這裏。”小魚伸手去扶朱顏,“我還在想你今天怎麼那麼溫柔呢,原來是身體不舒服呀,原來不是西邊出個了綠太陽呀,來,小心點噢,這裏走,慢慢來,我扶著你走。”
朱顏打掉小魚的手,依然泛著惡心的隨她走進倚鬆閣。
店堂內很寬暢,客人也不是很多,空氣中滿溢著蘭花的幽香。
“阿水,兩杯‘午夜蘭花’”小魚才不會去理會朱顏的怒氣,拖著她坐到吧台前,沒事人似的問,“鬆哥呢?”
“外出談生意吧,沒說啥時候回來。”被小魚喚作阿水的調酒師,在吧台的後麵嗡著鼻子回答。
小魚聳聳肩,一臉遺憾地對朱顏說:“呦,出去了。”
“無所謂。”朱顏壞笑了一下說,“傷心的又不是我。”
小魚扮了個鬼臉,調轉頭去看阿水調酒。
未幾,“午夜蘭花”推到了麵前。淡藍色的液體盛在高腳酒杯裏,未入口已聞到撲鼻沁香,朱顏因暈車而引起的不舒服瞬間消逝無蹤。
“好喝。”朱顏的臉上浮出了微笑。
“好東西才剛開始呢,嗬嗬”小魚很得意的說,“難為我費這麼大的功夫把你拖到這兒來,好東西通通都跟你分享了,怎麼謝我?要不,我吃點虧,今晚你就以身相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