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種子進入石望的身體裏後準確無誤的尋找到了傷源,在赤璃嫣的控製下,血種子順著石望的經脈一趟一趟地修補著。石望也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暖流由內而外溫暖著他那已經快沒有知覺的手臂,直到每一條經脈,每一根血管都疏通透,這顆血種子方才停下,微微的崩裂開來,帶著屬於聖族傳承的強大的生命力融合到一些破碎的經脈血管裏。隨著暖流的消失,石望嚐試著動了動手臂,除了微微有些撕裂的疼痛外,再無其他不適。
見石望無事後大夥剛剛鬆了一口氣,這邊的赤璃嫣卻出情況了。
隻見赤璃嫣的低著頭,小手像是牽線木偶一樣被支配著在琴上跳動著,那琴聲低沉而緊促,仿佛如千萬隻螞蟻爬過心上,又如細毛輕撓腳丫。如果不是因為她低著頭和額前的劉海遮擋,應該能看見赤璃嫣的眼神已然飄渺,暗紅的眼眸在緩緩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金。
“退後!血神女有點不對勁!”金九兒率先反應過來,第六感敏感的她已經察覺到了危險。眾人聞聲迅速後撤,離赤璃嫣一丈之遠。片刻後,以赤璃嫣為中心的一紅一金兩股力量開始了撕割。坐在中心的小人兒還在不受控製的撫琴,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有點扭曲,在她的丹田處,紅色的光團和金色的光團打的不可開交,它們每碰撞一次,對於赤璃嫣的筋脈都是一次猛烈的衝擊。
在終點處看著的各方勢力的大佬心中已然炸開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代表聖族命脈的傳承,和淵紅至高無上的神女之力,融合在了一個人身上?
聖族怎麼想?淵紅怎麼想?
“大聖女殿下,聖族族長,你們可真是演了場好戲啊!”開口的是冰宗宗主,冰洛雅與炎洛非的母親——冰從白,“照現在的情況的看來,淵紅宗宗主夫人才應該是你們聖族真正的大聖女吧?”
一時間,原本還有點竊竊聲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神聖二族為了傳承一直都有黑幕,這點四家八宗心知肚明,隻要沒出什麼大亂子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卻波及到了淵紅宗……隻怕是不好處理啊。
四位當事人卻是異常的安靜與從容,赤銘梟依舊是漠然地看著屏幕裏的赤璃嫣,偶爾不經意間撇一撇別的組的孩子。戴雪竹已經慢慢把板凳挪到赤銘梟的旁邊有點想要撒嬌的意味地靠著赤銘梟,全然不關心赤璃嫣的事情的樣子。戴雪蘭與戴爾東依舊一副聖臨天下的樣子,關注著正在曆練的孩子。
在安靜背後,總有暗潮洶湧。
此時的戴雪蘭已經在心中將戴雪竹罵了千遍萬遍,她以為戴雪竹定然不會讓赤璃嫣輕易漏出聖族傳承之力,也就從未擔心過自己女兒地位不保的問題,在她的眼裏戴雪竹能忍氣吞聲一時,必定是要一朝爆發,卻沒想到沒等到一朝爆發的日子她就輕易讓赤璃嫣露出聖族傳承!那麼自己這麼多年布的局,豈不是全毀了?不但如此,傳承在血神女身上那麼相當於聖族的傳承斷了!這對於聖族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或許以聖族的底蘊能掙紮那麼個幾百年,那麼幾百年後呢?沒了傳承的聖族隻會是砧板上的魚肉。最最重要的是,戴爾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