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寫著許多事都是關於你。
等你等太久,想你淚會流,而幸福快樂是什麼?
愛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
但是他以陌生的姿態告訴我:回去吧,不用記住我.2004年10月11日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不過,隻是一個故事而已!”他漂亮的眼睛在昏暗卻又溫柔的酒吧燈光下望著我。
“我想聽。”我也望著他的眼睛,大膽的直視著。
他淡然一笑,四周的寂寞飛迸開來,笑得寂寞而無奈,大大的玻璃杯在他手中輕輕的晃動,杯裏的冰塊相互的碰撞,撞擊著玻璃壁,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酒吧裏一點也不吵,柔和的班得瑞音樂靜靜縈繞,情人們相互選擇一個最佳位置耳語細呤。
他低沉著聲音開始說述說:“三年前,我的父親是個高級的調酒師,我還是個學生,但我也已經開始跟著我的父親學習調酒,所以經常會去我父親的小酒吧。那一次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就在這個酒吧裏,”他抬起頭說:“就在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我認識了她。”
我望著他,微笑著,我坐著和他愛人一樣的位置?
“然後我愛上了她。我們隻相愛了一天!”他一口喝掉了大酒杯中的紅色液體,仿佛那是他的所有故事。
我怔怔的望著他,覺得不可思議和意外:“然後呢?”
“然後我們分手了!”他淡然的告訴我,有麻木的感覺和味道,或者表現出與他無關的無所謂,正像他說的,他隻在講一個故事。
我發呆的望著他英俊的臉,卻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注意到我停注在他臉上的目光,不禁微笑:“你的眼睛和她一樣,透明,幹淨,讓人看著好舒服。”
“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都不是認真的和真實的?”我自言自語,他的故事就是這樣?短短的相識和迅速的分手?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故事?我回頭望了眼酒吧門口:“為什麼叫記事本酒吧。”
“嗯。”他沒再說多餘的話,似乎了解到我的心思。
“她叫什麼?”我趴在吧台上望著他,我有點累了,頭有點暈暈的。似乎有些片斷一閃而過。
“星雨。”
星雨?我笑,有種熟悉的感覺和恍若隔世的味道。
“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我說。我想起什麼一樣抬起頭問:“你們為什麼會分手呢?為什麼?不合適嗎?”我知道分手的原因隻能是不合適。
“她走了!”他開始調酒,聲音沒有了剛開始的沉重,一切那麼輕鬆,然後接著告訴我:“她去了遠方。”
“遠方在哪裏?很遠嗎?能找到嗎?”我開始覺得那麼不平常,這個故事的不平常。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低著頭,專心的調製他的酒,然後說:“我曾經把我的第一杯酒送給她,那是天長地久,她曾經把代表永恒的楓葉放在我的掌心,說記事本裏永遠有我。可是她走了,甚至任何交待也沒有。其實愛情是不需要交待的,她走了就是愛情走了,永遠不會回頭。”
“天長地久的承諾?楓葉的永恒?記事本的愛?”我喃喃自語,頭開始痛。微微的痛。我抬起頭,勉強的用手支著頭:“你給了她天長地久的承諾?她也不要了?你有挽留她嗎?”
他終於抬起頭,放在酒杯,定定的看著我,眼神深遂,我呆呆的望著他的臉。我看到了,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英俊的臉龐上有雙好看的眼睛,而又忽然的發現,他聲音所表現出來的無所謂與眼睛裏那種傷痛有如些大的反差,他一直傷心到現在,他一直失落到現在?為她?
“你的眼睛裏?”我癡望:“有我熟悉的傷心。”
他的眼睛移向身後那些迷離的燈,然後重新低下頭,站直身子。他剛剛是彎下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