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翼吞回了自己想說的話,“你恨她?”語氣裏有著一絲不確定的懷疑。
“我恨她,她和我在一起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或許她自己一早就知道了兩家的關係!”君沉衫憤怒的道。
“那蕭振浩呢?”冷翼靠在牆上不經意的道,“妖嬈是他的女兒,是落雅的妹妹!”
“這件事和妖嬈沒有一點關係!你不要把她們扯在一起,那個女人為了錢和我在一起,不會是什麼好人,是我錯信了她,她的演技還真是好!”君沉衫不滿,音量提高了不少。
“你很在乎妖嬈,你愛她吧!”冷翼嘴角淡淡的有一抹自嘲。
“Shit!”君沉衫惱怒的咒罵道,“別給我說這些沒有用的!”掛斷電話留下一串忙音。
隨手把電話拋在空中,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準確的落在沙發上,冷翼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黑眸顯得陰鷙,少了平日的慵懶,此刻的他看來有些嚇人。不平靜的夜裏希望如陶瓷娃娃般脆弱的女人也能安然入睡。
驀然的抽出煙點燃,煙霧繚繞,目光凜冽。像是黑夜裏奔跑的獵豹,讓人不自覺戰栗。
……
落雅不知道君沉衫是什麼時候把衣服都放進了衣櫥裏,拿出睡衣換上,舒適的真絲睡衣穿在身上很柔軟,涼涼的。不像是君沉衫為她準備的那些暴露的讓人臉紅,落雅突然蹙眉,為什麼老是會下意識的想起他,落雅不禁問自己,明明是不會再有交集的人了,明明應該去恨他的。緩緩的坐在床上抱膝看著窗外,嘩嘩的流水聲,在她心裏激起共鳴。
脆弱的神經像是琴弦,繃的緊緊的,隨時都有可能斷了,落雅無法置信地看著外邊仿佛君沉衫就在眼前,臉上盡是不信、不解,和無止盡的傷痛。
“寶寶,你會恨媽媽嗎?給了你這樣不完整的家庭,媽媽給不了你那麼多還是要把你留在身邊。”落雅的手放在小腹,低著頭對著肚子裏的孩子道。失落的眼神,痛苦的折磨著她自己。
冷翼站在房門外聽著落雅的喃喃自語,心疼的望著那扇門,屋裏的那個女人總是用一副冰冷的到淡漠的不行的態度去麵對外人,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為自己造的保護層裏麵。那個玲瓏剔透的心為君沉衫放了光彩,隻是現在那顆心沒有選擇的隻能漸漸冷卻,放手了是不舍是無奈,想要去恨,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那麼痛苦,鎖在心底的傷悲被釋放出來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了。
“落雅,你把自己困在痛苦裏,情願折磨自己也不想去恨他,何必呢?”冷翼歎著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手上的煙落寞的燃燒著,深深的吸一口吐出煙圈,彌漫在空氣中,夾雜著雨水的味道。
若能忘,若能放…..
偏執的把傷痛壓在自己身上,喘不上氣也不願意將它移走。痛苦著,折磨著,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