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見著納蘭容若等人籌謀著想要用赤練血祭大陣謀奪皇位,呂一塵卻也不能坐視不管。
萬般無奈之下,呂一塵便想到了以身替代納蘭容浩的想法。
畢竟,隻有這樣才能絕了納蘭容浩的籌謀,才能讓東勝穩定下來。
介於納蘭容浩之前的鐵血手段,呂一塵裝作納蘭容浩的樣子出現在金鑾殿上之時,當場便嚇得諸人絕了背後蠢蠢欲動的諸多手段。
這些年來,呂一塵借由納蘭容浩的麵容治理東勝國,盡心盡力,才使得東勝從那場奪嫡之爭慢慢恢複了生機。
夏凝裳聽完沉默許久,道:“所以,納蘭容浩其實還是已經死於我手了?”
呂一塵再次伸手,撫了撫夏凝裳的發頂,歎道:“藍兒,你受苦了。”
乍然間,夏凝裳淚流滿麵,隻覺得心中憋得一口氣終於可以吐出來了。
南宮幻黎跳了起來,道:“小師妹,你丫的怎麼那麼多眼淚,再哭,再哭就成醜八怪了。”
夏凝裳被南宮幻黎的話說得噗嗤一笑,卻是陡然間又心中一痛。她如今不就是個醜八怪嗎?容顏被毀,又中了劇毒,如若不斷情斷義,恐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似是感受到了夏凝裳心中所想,呂一塵微微一笑。
“藍兒,你覺得為師為什麼要跑上這麼一趟?”
夏凝裳不知,疑惑的搖了搖頭。
呂一塵道:“納蘭容若在東勝之中尋找回顏丹。”
聽見呂一塵的話,夏凝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那幾個丫鬟說納蘭容若被納蘭容浩絆住了,卻原來是師父。
“師父,難道您原來不知道?”
呂一塵神色一暗,道:“原來的確不知。以為我的小徒兒已經煙消玉隕,為師還難過了好久。”
南宮幻黎撇嘴,“師父,都是徒兒,您怎麼就這麼厚此薄彼!”
呂一塵與夏凝裳同時道:“你皮糙肉厚,難過你做什麼?”
皮糙肉厚的南宮幻黎:“……”想爆粗口!
呂一塵又道:“為師將納蘭容浩已經控製了起來,你放心,他不會再來擾你了。”
夏凝裳心頭感激師父,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呂一塵又是手腕一翻,手心上便出現了一白一黑的兩個瓷瓶。
“藍兒,聽說你即將大婚,這是為師送你的禮物,還望徒兒不要嫌棄為師的薄禮。”呂一塵慈愛的說道。
夏凝裳躬身接過,打開瓷瓶一看,驟然目露精光。“師父……”
南宮幻黎亦是湊過腦袋來看,神情一喜。“哎呀,小師妹你身上的毒能解了,容顏也能恢複了,可喜可賀呀!”
夏凝裳原本的確欣喜,可眼前驟然劃過魚鮫還躺在水晶棺材中的睡顏,神色又是一暗。
呂一塵歎了一口氣,道:“魚鮫之事,子逸已經與我說過了,我亦是去瞧過他。為師已經盡力,但是能不能醒過來還未可知,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也許百年……”
夏凝裳心中師父一定已經替魚鮫診治過一番了,心中感激不盡,不管多久,隻要魚鮫能醒,那她便等。
師徒幾個說了良久的話,夏凝裳陡然問道:“師父,您怎麼與夏凝月牽扯上的關係?”
南宮幻黎卻是搶在呂一塵說話之前,道:“小師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夏凝月那種小伎倆也能讓你中招?”
夏凝裳瞪了一眼南宮幻黎,道:“讓你試試不能用靈力,你看會不會中招。”
南宮幻黎一噎,臉一紅不說話了。
呂一塵笑道:“那姑娘對你用了歹心,為師已經教訓她了,至於與她的關係?我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隻是來找你時剛巧碰見了而已,小徒兒你想到哪兒去了?”
額,好吧。夏凝裳頓時無語了,她還真是想多了,以為夏凝月是師父的人?啊呸,她什麼破腦袋呀!
“隻是……”呂一塵驟然神色一肅,道:“為師怕還要好生處理一番那個南疆大尊。”
南宮幻黎湊過頭來道:“師父,還要那個雲王和雲王世子,雲炎。”
夏凝裳亦是點頭道,“師父,不管是南疆大尊還是那個雲王以及雲王世子雲炎,都頗有古怪,您該去好生查一查,我總覺得他們幾個與那赤練血祭有莫大聯係。”
呂一塵一聽夏凝裳此話,神色一凜,他許多年未踏足這片被靈氣隔絕了的大陸,盡是不知還有人與赤練血祭大陣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