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鈺澤被夏凝裳的一句“未來君主”恭維的心生蕩漾,當下臉上緩和了許多,捏著紙張的手微微一轉,一整片的紙張霎時碎成粉末迎風飄散。
夏凝月見目的達到,輕輕笑了一聲,衝著燕鈺澤拋了個媚眼,身形一轉,朝來時的路折身返回。
燕鈺澤被夏凝月的媚眼勾得心神恍惚了一瞬,黑眸微眯,望著漸行漸遠的婀娜身姿,不由色眯眯的說道:“如此尤物,真該好好疼惜一番才是。”
謝東籬此時,心情有些複雜。他自然無比的想要將夏凝裳的那顆心拉回自己的身邊,可是真當要他對夏凝裳做出紙上所寫的那些事情,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得狠得下心。
燕鈺澤淡淡掃了一眼神情緊繃的謝東籬,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女人是不能慣著的。你隻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與燕景瑞抗衡。東籬,好好想想,孰輕孰重。”
……
夏凝裳被燕景瑞一路抱著穿過長長地回廊往北院而去,路上遇見了許多的小沙彌,惹來諸多矚目。
“燕景瑞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腿。”夏凝裳有些惱羞成怒,一拳捶向了燕景瑞的胸口。
燕景瑞吃痛,悶哼了一聲。“夏凝裳,你嫌我活得太久,想讓我早早入了黃土?”
夏凝裳方才也隻是一時羞憤,忘記了燕景瑞心口上的傷,又聽見燕景瑞那番的話,忍不住心口一顫。
“燕景瑞,我答應守著你便是了,你快放我下來。”夏凝裳垂眸,咬了咬唇,以及其微弱的語調說道。
見夏凝裳的語氣軟了下來,燕景瑞的一顆心砰砰急劇跳動了起來。
“不差這幾步,馬上便到了。”緊了緊懷裏的人兒,燕景瑞暖暖笑道。
遠遠墜在二人身後的莫一,見著自家少主那沒骨氣的樣子,恨得直磨牙。前一刻還被折磨得生無可戀,這會就將傷疤忘了個幹淨,也不怕一轉頭又被那安定侯府的大小姐再狠狠捅上一刀?
隻是,心裏雖憤恨著自家少主的不爭氣,但聽見燕景瑞那低低的笑聲,他又不自覺地心頭一鬆。這種矛盾感,讓莫一差點以為自己人格分裂了。
待到北院屋內,夏凝裳被燕景瑞輕輕放了下來,一離開燕景瑞的懷抱,夏凝裳立時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快被羞紅了。
“你休息一會吧,我去自己的屋。”夏凝裳道。
燕景瑞一把將夏凝裳按在椅子上,狹長的鳳眸波光瀲灩,眸光湧湧,“北院隻有這一個屋子。”
夏凝裳一驚,從椅子上彈起,“那怎麼行?”
“晚上,我睡床,你睡地鋪。”燕景瑞眸光一轉,嘴角噙著戲虐的笑,轉身走到屋外,又衝著不遠處的莫一吩咐道:“去看看午膳可備好了。”
莫一扯了扯嘴角,不甘不願。少主這明顯就是想支走他,何時他一個出身第一大隱衛世家身份的暗衛要做這些丫鬟才幹的事情了?
可心裏雖不願,莫一也不敢不從。當下扁著嘴,不得不折身往小廚房的方向飄去。
支走了莫一,燕景瑞這才一個旋身,將洞開的屋門砰然關上。
“砰”的關門聲嚇了夏凝裳一跳,可下一秒,燕景瑞便以雷霆之勢欺身而上,溫涼的薄唇緊緊貼上了那讓他欲罷不能的香甜。
纏纏綿綿,又肆意掠奪的吻,讓夏凝裳猝不及防。感受到燕景瑞幾乎想要將她揉碎在他懷裏的力道,夏凝裳的腦海早已一片空白。每一次,他總是吻得這般突然;每一次,他總有一種能讓她肆意沉淪的魔力。
“夏凝裳,說,你愛我。”激烈而又極具霸道的吻,一直持續到兩人呼吸沉重,燕景瑞這才不舍得放開了懷中的人兒,輕輕抬起夏凝裳光滑細膩的下巴,讓她的那雙剪水雙瞳直直得映入自己的眼簾。
燕景瑞的眼睛,狹長而又幽深,黑眸灼灼發亮,猶如黑濯石一般帶著寶石的光澤,又璀璨的仿若黑夜之中的群星,耀眼奪目,幾乎讓夏凝裳的心神溺斃在他神情的眸中。
“燕景瑞,你愛我嗎?”夏凝裳的雙手撫上被吻得紅腫的雙唇,不答卻是反問。
其實,她與他之間的和與散,也許隻是燕景瑞的一句話而已。夏凝裳想,如若燕景瑞說愛她,她便信了他。她願意拿著自己的自尊自傲,拱手將自己的一顆真心奉上。不管前路漫漫,是刀山,是火海,她與他一道闖了便是。隻要,他說,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