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多謝夏公子了。”燕景瑞也不含糊,端了茶便一飲而盡。
夏博霜笑了笑,端起茶杯衝著燕景瑞拱了拱手,道:“多謝燕小世子賞臉。”
語畢,便抬起袖子半遮麵的仰頭就喝。
“咳咳咳!”正喝到一半,夏博霜突然一陣急促的咳嗽,那喝在嘴中的半杯茶水同時被噴了出來,不偏不倚,噴了麵前燕景瑞一身。
燕景瑞沒想到端莊持重的夏博霜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也未作任何防備。一口茶噴出,正中他心口處的位置,茶漬斑斑,頓時將他的一身錦袍染花了顏色。
夏凝月駭然地往前撲去,她一把推開了攔在身前的柳兒,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方錦帕,在燕景瑞的心口上胡亂一陣用力的擦拭。
“燕小世子,您的衣服一定很名貴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弟弟不是故意的。”夏凝月緊張的說道。
燕景瑞心口上本就有傷,被夏凝月一陣胡亂用力擦拭,傷口處竟泛出了絲絲的血跡,染紅了錦袍。夏凝月見到哪絲絲血跡,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霎時又如見了鬼一般蹦離了燕景瑞三尺遠的距離。
“燕小世子,我不是故意的。”夏凝月攪著手中的錦帕,像是害怕極了,瑟瑟抖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燕景瑞都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心口莫名一陣刺痛,又聽見夏凝月的話,這才低頭瞧了瞧自己的心口。
“燕小世子,實在是對不住。咳咳……我,我最近幾日傷寒發作……”夏博霜拿袖子捂著嘴,說著話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燕景瑞眉目之間有些陰沉了下來,周身上下迸發出一股閑人勿進的生冷氣息。這突然的情況,在他看來,怎麼都有些不尋常,可是他偏偏卻絲毫看不出哪裏有什麼不對勁。
燕景瑞不說話,夏博霜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後便也止了聲。夏凝月一臉害怕的神情,揪著錦帕使勁的扭動,像是極度害怕燕景瑞會發作,突然降罪於她。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伺候燕小世子去更衣?”元芷雲尖聲厲喝,劃破了這詭異的寧靜。
“這是怎麼了?”正在這時,老安定候一腳踏入了大堂,見堂內這般情形,不由皺了皺眉問道。
燕景瑞一見到老侯爺,哪裏還有心思去更衣。他立即一撩衣袍,對著老侯爺拱了拱手道:“老侯爺,景瑞冒昧來訪,實在是事出有因……”
老安定候擺了擺手,打斷了燕景瑞還未說完的話,“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恒王世子不必在意。過些時候,那人便會將大丫頭送回來的。”
燕景瑞見老侯爺這般說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聽老侯爺的話,那將夏凝裳擄走之人定是老侯爺相熟之人了,隻是,一個陌生男子為何要將夏凝裳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