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月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嚇得不敢再呆一刻,連忙起身告退。夏博霜亦是衝著元芷雲行了行禮,隨著夏凝月出了雙葉院。
“姐姐,那個人你最好還是忘了吧。”夏博霜緊追幾步,在夏凝月的身旁輕聲耳語道。
夏凝月的步子頓了頓。
夏博霜又道:“你我,甚至是母親,都隻是他的棋子。我們,我們終究隻能姓夏的。”
話落,夏博霜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柳兒,這才越過夏凝月大步而去。
夏凝月的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白,最終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憤懣。弟弟的話,說得是事實。這一生,她都不可能喊他一聲爹……
夏凝裳此時有些惱,一想到方才她出侯府大門,看見一排的錦衣衛護衛在侯府門口,她就想破口大罵。
她現下恨不得將燕景瑞再踹上十腳八腳的。該死的燕景瑞,不就是不想讓她進宮去看婉貴妃嘛,幹嘛非得讓正元皇帝下旨將她關在侯府裏十日?
越想越氣,夏凝裳呼啦一下又想往侯府門外衝,可是錦衣衛們不是吃素的,雖說不敢傷了夏凝裳,但是被一排拿著繡春刀如狼似虎般的錦衣衛們架著往回頂,也讓夏凝裳十足火大了。
“燕景瑞,你這個死無賴,臭流氓,大混蛋!”
夏凝裳真被氣極了,也不管侯府門前是不是圍滿了看好戲的人,也顧不得身邊一群都是擅於在皇帝麵前告狀的錦衣衛們,張口便對燕景瑞一通咒罵。
她倒不是沒有能力強衝出府去,但如果這麼做了,擺明了就是抗旨不尊,那就是笨到自己拿把柄塞人家手裏,讓人家來收拾她了。
夏凝裳憋屈得直想掀桌……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想其他法子吧。”夏凝裳身旁的小丫鬟被這陣仗嚇得麵無人色,扯了扯夏凝裳的衣角說道。
夏凝裳聽見小丫鬟的話,眼珠子轉了轉。她方才真是被氣糊塗了,要出府去,她何必硬闖?
當下,她衝著一眾錦衣衛們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錦衣衛們見夏凝裳這姑奶奶走了,暗地裏亦是輕輕吐了口氣,他們也著實捏了把汗,萬一這姑奶奶要硬闖,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
可這口氣才吐出沒多久,夏凝裳又出現了。這一次,她的身後還跟了四五個丫鬟,手裏拿著桌椅凳子,還有好些瓜果。
夏凝裳大搖大擺地將桌椅凳子放在了侯府門前,居然就這般直接坐了。
錦衣衛們有些不明所以,但見夏凝裳隻是坐著喝茶嗑瓜子,也不便將她趕走,畢竟,她隻是坐在自家侯府門前而已,雖說手上沒什麼動作,可一眾錦衣衛們不敢掉以輕心,俱都將心神聚在了夏凝裳的身上。
而離侯府門口不遠處得一座圍牆邊上,有一個丫鬟裝扮的姑娘滿意地看了看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錦衣衛們,這才輕笑一聲,飛身躍過了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