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老安定候橫眉豎目的冷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那被打了一巴掌的姑娘衝上前去,直接在老安定候的麵前跪倒,痛哭道:“族爺爺,我們雖是夏氏旁支,但我們的父親兄弟也為夏氏的榮耀灑了熱血,大小姐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呢?”
三言兩語間,更是將老安定候的火氣撩撥得噌噌直往上冒。
“翠竹,去請家法來!今天我要是不讓這臭丫頭知道夏氏族規,我老頭子的名諱倒過來寫!”老安定候怒吼道。
聽聞老安定候的怒吼聲,夏凝裳的瞳孔忍不住縮了縮。夏氏曆代傳下來的家法,那豈是尋常人受得住的?
趙媽媽與翠竹亦是嚇得冷汗直冒。趙媽媽將夏凝裳越發的藏到了身後,翠竹卻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侯爺息怒!那天罡乾坤棍雖說已經折毀了一半,但到底還是有百來斤的重量,如果真要用它讓大小姐受家法,這豈不是要了大小姐的命了!”
趙媽媽亦是哆嗦著說道:“老侯爺,那棍子砸上一下便能讓人碎骨斷筋,您怎麼忍心讓大小姐受上二十棍呢?您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求您看在已逝的夫人份上,饒了大小姐這一次吧!”
聽聞翠竹與趙媽媽的求饒聲,那跪倒在老侯爺麵前哭訴的姑娘捂著自己紅腫著的臉,悲切的質問道:“她夏凝裳的命是命,難道我們的命不是命嗎?我們夏氏這一係的旁支如若真的被她趕出了府去,我們這些孤寡婦孺根本就沒法活了。”
老安定候本來就已經火冒三丈了,被那姑娘連番的話語刺激,愈發覺得愧對了這些旁支們,當下怒不可遏地衝著身後站著的少年們嚷道:“你們去把天罡乾坤棍請出來,我老頭子就不信了,有我在一日,這安定侯府還能翻了天不成!”
跟在老安定候身後的幾個少年郎被老安定候的怒吼聲嚇得急忙轉身便跑,想來是去拿夏氏曆代祖傳下來的天罡乾坤棍去了。
趙媽媽與翠竹一聽,卻是神情激動,剛想上前再次出言替夏凝裳告饒,身後的夏凝裳卻先行一步,阻止了她們的動作。
“爺爺,我夏凝裳做事向來無愧於心。我可以坦坦蕩蕩的說,要逐夏氏旁支一係出府的命令,我夏凝裳從未說過。可我也相信我的丫鬟,青梅既然替我傳達了這個命令,那她必然是有充足的理由。”
夏凝裳將翠竹與趙媽媽推開,隻身一人傲然立於老安定候的麵前,她麵上神色坦蕩,毫無畏懼,眸中神色冷厲且堅定。雖然夏凝裳的心中湧起過一絲對青梅的懷疑,但隻是轉瞬之間,她便徹底否決了這個念頭。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夏凝裳一貫堅持的準則,她信青梅,從將隱閣交到那幾個丫鬟的手裏之時,這份信任便將一直存在。
“理由?你還需要什麼理由?你還不是嫌我們這夏氏旁支一係人口眾多,花費了你太多的錢!聽說昨日夜裏,你就已經下令要收回夫人田莊鋪子的收益了,還要自己的親妹妹和親弟弟還債。你連自己的嫡親之人都能如此狠心,更何況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