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人忍心責怪。命運往往如此,我們就是那弱小的蝴蝶,再如何努力也飛越不了茫茫海域。但在愛情麵前我們往往是盲目且天真的,我們往往幻想著夢幻的童話,卻選擇性的去遺忘現實的殘酷無情。
愛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到,但當它來臨的那一刻,你會知道,它來了。毋需言語,隻是刹那間的心動,片刻的溫暖,卻能供餘生無盡的懷念。
所以,愛情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回答,這本來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每一個人的愛情都是不同的,有人愛的轟轟烈烈,有人更喜細水長流的安穩平淡,有人喜歡你打我鬧的歡喜冤家,但有一點他們都是一樣的,擁有愛情的人都是擁有幸福的人。
不同於親情的溫暖感動,不同於友誼的相互信任,它總是會讓你受傷,會讓你心痛,但僅僅一個擁抱或者僅僅是一個眼神,你就會原地滿血複活,瞬間自己不自覺的微笑,這是它的魅力,也是它致命的誘惑。
可是愛情就是愛情,疼惜、感恩和可憐也許會帶來一時愛情的錯覺,但終究還是錯覺。愛情的傷害往往就是這樣,我看著你,你卻望著她,有人敢於去追逐,有人卻弱懦退卻不敢向前,或許會修成正果,或許不過是飛蛾撲火,這就是它的奇特之處。
看著眼前荷花池裏盛放的鮮嫩荷花,李芊芊有些恍惚,又憶起了前些日子的總總:
溫暖生辰那日,看見虞梓與溫淼一前一後的走出,李芊芊不難猜出原因為何,她也知道,溫淼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虞梓的腳步。但是,我不會放手的,望著陽光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李芊芊不覺攥緊了拳頭,就算不擇手段。
李芊芊走到假山後麵,拿起一旁散落著的石塊,朝著小腿狠狠一砸。
“淼表哥。”
溫淼看見李芊芊艱難的扶著一旁的假山,活生生一副弱柳扶風的美人圖,更重要的是——小腿肚上緩緩滲透出來的鮮血,鮮紅色映在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上,紅與白的對比更顯傷口的猙獰。
“芊芊,你這是怎麼了?”溫淼趕忙上前扶著李芊芊,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李芊芊也順勢躺靠在他身上。
李芊芊躺在溫淼胸口處,仰起頭,雙眼含淚,半嬌半羞地說:“表哥,方才路過假山那的時候,不小心給砸著了。”說罷眼眶更是紅了起來,這般紅眼小白兔的模樣最是惹人憐惜。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假山應該也是許久沒有修繕了,那些個下人就是會偷懶,現下發生這種事情,都是我們的錯,宴會過後可要好好診治一番。”
“表哥莫氣,凡事都有偶然,再說這石頭掉落本就是不可預料的事情,怪不得他們,要乖就隻能怪自己,走哪不好,偏偏要走到那去。”
“罷了罷了,現下也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先講你扶送到後院去請個大夫來,這般流血,留下疤痕可就麻煩了。”
“嗯,好的。”
李芊芊笑著低垂眉眼,在陽光下露出光潔的脖頸,“啊,”李芊芊發出一聲驚呼,然後緊咬著下嘴唇,從那緊皺起的眉眼不難看出此時的痛苦,但一會兒便笑起來:“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溫淼停下腳步,“什麼叫沒事,小臉都皺成這樣了,還叫沒事,這要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不走了,哪裏還能走呢。現下宴會也開始了,鬧成大動靜也不好,我背你去吧。”說著便蹲下了身體。
“這可如何使得,後院不遠,走兩步就到了,我們還是走吧。”
嘴上是這麼說的,身體卻不自覺的貼上去,溫淼也沒想那麼多,李芊芊一靠近他的後背,他就一把將她背起,大步走了出去。
靠著溫淼堅實的背上,是那般的安穩而溫暖,就好像擁住了一整個春天。
看到溫淼為著自己的傷忙上忙下,看著他眼裏的緊張與憐惜,李芊芊不禁嘴角上揚,真的好幸福呢。
多希望可以一直那麼下去,他的眼裏一直都是我,也一直隻有我,哪怕為此付出一切我也心甘情願,天上的神靈啊,或許以後我會為了這個願望違背內心,傷害他人,不擇手段,但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我隻是一個渴望愛情的普通人而已,我隻想擁有他的愛,這是我畢生的願望。
忙碌了好一陣子,才將傷口處理好,吩咐好用藥與注意的事項,拜別了大夫後,宴會也開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看著溫淼不經意間望著窗外的方向,李芊芊知道為何,不過就是一個虞梓罷了。
“表哥,你快去吧,宴會現下還沒有結束,暖妹妹看見你這麼久還沒出現怕是該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