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使用秘術,尋到了秘術婆婆。婆婆正倚靠在一棵樹旁小睡呢。她的生命宛如一場頹敗的花朵,在離開的那一瞬間,她已然用盡了自己的生命,能夠看到她們的回歸,她便真的可以離去了。
出去的路不像進來時難走,幻境和機關都消失了,隻剩一條通往出口的長長的階梯。左唐再次化身成為雪狼巨大的身子躍在所有人的前麵,將陸昔靈最先帶了出去。周圍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拖著沉重的步子尋著亮光慢慢的走出去,景致隨機跟了出去看著躺在鬆軟沙地上的陸昔靈,心裏有一絲疼痛。
所有人離開了地宮,因為沒有了能量石的力量來維持,整個地宮全都塌陷了下來,地麵驟然出現一個大坑,整個靖國都劇烈動蕩。若是站在高高的地方看過去,便是一個巨大的坑洞,那裏麵的殘骸好像都要裸露出來,周圍狂風驟然而起。
看到此景,大家相視,景致拿起劍,衝著太陽光看了看找了個活地圖挑了個方向,與外麵的人員立刻離開,這裏的寶藏就是這把劍,一把人心所向的驚世之劍,如同他的主人一樣塵封已久,期待新生。
眾人飛快的朝著非義之城奔去,去與阿亞他們彙合,可惜路途遙遠,有些人還身負重傷,景致無法全部照料到,便將人員分作兩個部分一路走走停停耽擱了不少時日。
大概是地宮塌陷的震動力太強,非義之城的人感受到動蕩,覺得事有蹊蹺,怕陸昔靈等人遇難,便快馬加鞭的前去救援。還好他們遇上了,這一場天災才算是沒有叫他們全軍覆沒,活著回到了非義之城的的龍鳳店。
靖國動蕩,那晚月圓之夜,靖國天師將天邊北鬥七星連接在一起,手持法杖,搖晃著腦袋,想要探尋究竟發生了何事,隻是他的指甲有女人手指那麼長,卻輕易的從法器盆中取出了一張寫著幾個字。
原本淡定的國師卻立刻緊張起來,將那紙片燒毀再從法器盆中取出一張紙,再看便是雙眼一閉,默念起來。
靖國國王在龍椅上坐臥不安,又站起身走來走去,看著國師這般躊躇不定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到底是忍不住了,問道:
“國師,到底出了什麼事?”
國師搖頭出門時當頭便見空中一顆璀璨的星星化作一道光芒隕落,嚇得他雙手一攤,法器落地聲音驚的靖王更加的緊張起來。國師匆忙向皇帝跑去,立刻跪了下來說道:
“皇...皇上,巴魯王子他...他死了。”
靖國國王將茶幾上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龍顏大怒:
“死了?怎麼可能?前幾天是老大,如今又是巴魯……”
“天師可知何人殺了巴魯?”
天師嚇得頭緊貼著地麵,麵色冰冷的說道:
“回皇上,一女子的身上有妖尾花,乃是天定妖花,現世既亂世初起,此花現在非義之城。”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靖王鄭重想了想說道:
“妖花?這個詞好像有些熟悉。難道就是大皇子在追的那個人?”
靖國國王甩了甩袖子,對身旁的禦前侍衛說道:
“傳令下去,加派兵力向非義之城,抓住妖花之女,朕必重賞。”
陸昔靈等人在非義之城進行治療,其他人的傷都在漸漸好轉,可陸昔靈的傷太重,背部的傷口總不見愈合,那丹鳳眼早已失了神色,嘴唇更是一片蒼白,整個人都沒了精神,她的身子軟軟的靠在床鋪上,確實沒有精神。
烏雅將藥袋中的好藥材拿了一些出來給陸昔靈熬製,景致也每天過來悉心照料,親自喂藥給她喝。就算如此她的傷情仍舊在惡化的狀態。
景致傷勢將好,便又開始與兵將們商量軍事戰略,他們正在帷帳中商討,一位士兵慌忙來報:
“八殿下,靖國國王已經知曉巴魯王子被害之事,現已派兵向我城進攻了。”
眾人聽到又將是一場大戰,心裏都有些擔憂,他們都是軍人,隻是如今的情況敵眾我寡,難有勝算。景致聽了這話雖然麵色並未表露擔憂,但還是不被人察覺的蹙起了眉頭。景致縝密的跟大夥商量對策啊。
景致走出帷帳,想要守著非義之城隻怕是很難守住,為今之計隻有帶著陸昔靈和所有人離開非義之城,他心裏很清楚,靖國國王此次是衝著陸昔靈來的,必將會對陸昔靈下毒手。可是陸昔靈的身體實在柔弱,無法再經曆舟車勞頓。
晚上,陸昔靈吃過藥剛剛睡下,烏雅在一旁守著她。屋外的烏鴉“哇哇”的亂叫,窗子被風吹了開,一陣一陣的,屋內那微弱的蠟燭也悠悠打顫。烏雅起身,向窗外看了一圈,神色自然,將窗子輕輕的關好,又看了看熟睡了的陸昔靈,走到她身邊給她掖好被子,又靜靜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