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陸昔靈聽了這話忽然反應過來,她看著景致的腰間掛著鑰匙,手指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褥,景致跟她之間隔開了一點點的縫隙,他緩緩的想要離開她。
“不,我願意……”
陸昔靈的手抱住了景致的頭,忽然吻了上去,她的吻沒有技巧可言,隻是粗魯的想要獻出自己的熱情,隻是這樣笨拙的吻,卻讓景致惹了火,他單手勾住了她的身子,另一隻卻輕輕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陸昔靈的手指緊緊的抓在他的腋下的衣服,拉著他不要遠離知己。
景致脫去了外衣,陸昔靈聽著鑰匙就掉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的耳朵略微動了動,眼睛卻仍舊閉著,她吻住了景致的唇,深深的吻,她一直在壓抑這自己的天性,如今卻是留著眼淚在釋放。
“靈兒,你是我的……”
景致的情話猶在耳邊,可是陸昔靈卻單手劈向景致的脖子。
“啊……”
“抱歉,阿哥,靈兒不能,不能……”
陸昔靈將他裹進了被子裏麵,拿著鑰匙打開了鐵門,她穿好衣服小心的打開外麵的門,外麵的守衛都不在,她心裏有些懷疑,緩緩的往外走去。
翻過牆站在街上,正巧巡街的士兵經過,陸昔靈隻得翻過旁邊一道低矮的牆,往哪燈火通明的地方去了。
“真沒想到竟然繞道了花街來,反正我隻要等到明日大朝會便好,這花街正好藏身。”
陸昔靈走進花街,迎頭看到醉仙樓,忽然想起那一日景泰說送她的禮物,今日正好又是六日,她可不進去一看。
陸昔靈走到門口,但那些紅姐兒卻是躲瘟神一般的躲著她,陸昔靈看了看自己的女裝,瞬間明白了緣故,找了個黑街,打昏了一個喝醉了酒撒野尿的家夥,換了他的衣服,這才混了進去。
陸昔靈曾經跟著景致去過燈花雪齋,如今入這醉仙樓確是另一番滋味。
“小兄弟是新來的吧?要不要媽媽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姑娘陪著?”
陸昔靈咳嗽一聲,故意做粗了嗓子說道:
“不知道可有一位姑娘叫做司棋?”
陸昔靈忽然想到了她便叫了出來,隻是這媽媽卻笑了。
“喲,又是一位來找司棋姑娘的,那可是我的頭牌姑娘,哪能隨便見到,這樣樓上包間,今日司棋姑娘唱曲兒,老規矩價高者得人呀。”
陸昔靈彎腰謝過,從容的跟著一位龜公上了二樓,二樓的風景不錯,至少安靜了許多,半開著窗戶,正好看著下麵的熱鬧。
“喲,這位爺也是慕著司棋姑娘的名聲來的,司棋你可要好好拜會一番呀。”
陸昔靈的酒剛剛端起便看媽媽推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進來。臉上滿是熱情。
“他說是個禮物,果真如此。”
上一次別過便再為見過司棋,卻不知道她又回到了紅樓之中,隻是看著卻不如當時坦然。
“怎麼是你?”
“喲,認識?”
司棋推了媽媽一下,說道:
“從北方來的,從前的恩客,媽媽放心,我陪著喝一杯就下去唱曲兒。”
媽媽聽了也不覺得奇怪,隻是陪著笑下去了。
“你怎麼回到這裏了?王爺不是送你回平湖了麼?”
司棋坐下,端起酒杯敬了陸昔靈一杯道:
“我心如故,平湖如故,隻是燕子北飛,舊人不在罷了。”
陸昔靈看她借酒消愁的模樣,再不複往日,不過半年的光景,怎麼所有人都變了模樣。
“若是過的不好,大可以回去找我們,幹嘛要回到這種地方來,你在燈花雪齋也不曾這樣待客?”
司棋冷笑起來,借著便是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