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想到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在短時間內引發了這樣大的熱議,街頭巷尾都在追罵白家之人豬狗不如。
“不過是個孤女,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號召力,難道雪月王有這麼大的能量,死了也不肯放過我?”
白信承這幾日無法在上朝,被迫隻能稱病在家,這一下眾人言論甚囂塵上。
“老爺,如今可怎麼辦,這房子總覺得咱們住不起了,要不我們搬回去吧!”
白夫人正準備要勸白信承,隻是這話才剛開口,白信承便是一下摔碎了杯子,惡狠狠的說道:
“以前我說沒到時候不能搬家,你非要搬過來,如今倒好被陸昔靈逼著隻能搬回去,讓滿朝大臣們如何看我,你這賤人當真是要毀了我呀。”
白信承喝了不少的酒,看著眼前的夫人是越來越生氣,啪的一巴掌就打了上去,白羽謹衝過來攔住了白信承繼續動手。
“父親不要打母親,要是心裏不痛快,打我便是。”
白羽謹跪在了白信承的麵前,他仍舊是皇帝麵前的龍禁軍,深得皇帝信任。白信承看是他便也不再動手,獨自坐回去喝酒。
“冤孽呀,都是冤孽!”
白夫人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還手,看到白信承坐在原地悲愴不已,隻能扶著兒子的手悄悄的離開這裏。
“父親,馬上就是陛下的壽誕了,如今朝臣們雖然熱度不減,但陛下既然沒有發落父親,那就還是護著父親,您也不必太過擔憂了。”
白羽謹越發的能幹了,也讓白信承稍稍有些安慰。
“如今你要常在家帶著,太後心疼陸昔靈,說不定什麼時候她來動手,家裏可是沒有人打的過她的。”
白羽謹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對父親說道:
“其實這本就是陸家的宅子,如今她暫時不追究,我們回自己家去豈不是正好,非要逼著陛下做個決斷,群臣鬧起來,陛下也許不會再護著我們。”
白信承聽著這話,心裏自然也明白,隻是他如今除了喝悶酒還能做什麼,出個門都要被人家挫脊梁骨。
“要不,我們把宅子還給陸昔靈?”
白信承借著酒勁兒說了這話,白羽謹有些沉默,他們兩個都選擇了退縮,隻是白羽靜卻闖了進來,她跪在了白信承的麵前說道:
“父親,咱們不能將這宅子交給陸昔靈,她陸家已經沒有男丁了,按照規矩這宅子也不會傳給她,本來就是無主之物,又是陛下賜給父親的,父親沒有必要還給她。如果現在還了回去,父親便是承認理虧,以後還如何在朝堂立足?”
白信承聽了這樣一番話,也是頭疼起來,他捏著胡須看了一眼白羽謹。
“妹妹,這件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陸西諺隻是失蹤並未死去,這宅子就是陸西諺的,什麼時候陸西諺回來了,又該怎麼說,這事兒確實是我們急了。”
白羽謹說完,白羽靜卻不服,往前兩步,強調道:
“父親怎麼就不明白,隻要讓陸西諺死了不就行了,他在哪裏您還不清楚,找一具十歲男孩兒的屍體,燒了他,誰還認得,再過些三日就是陛下的壽誕了,到時候誰也不會再提起,這事兒就過去了。”
白羽靜的話猶如一擊重錘,敲醒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