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靈微微搖頭,淡笑不語,知道她有事兒才會登門,便問道:
“你有事兒便說吧,大忙人總不會來我這兒喝茶的吧?”
鳳兒聽了這話,往前坐了一些,擔心的說道:
“姑娘,當真聰慧,什麼都瞞不過您的法眼,確實有件事情不太好辦。所以特意來問問您。”
陸昔靈微微頷首說道:
“聽說過段時間王爺的家眷便要從京都來了,她們如今是替王爺守孝,來了之後一大家子人,我哪裏敢做主呢?但是現在房子修繕的差不多,隻是我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又有什麼講究?”
陸昔靈聽了,微微點頭說道:
“確實是個麻煩的事情,不過你不該問我,你該王仁,他跟著王爺的時間最長,你聽他的沒錯,我與王爺相識並不久,隻知道他尚未娶王妃,側妃也沒有,他前幾年都在打仗,但宮裏有貴妃操持著必然人口也不會少了,你去問一問王爺也好。”
這話聽著是搪塞,其實陸昔靈已經盡力了,她與景致相識不到半月,還是在行軍路上,怎麼會去打聽他有多少妾室。
鳳兒低著頭,心有不甘,說道:
“姑娘,您救了我的姓名,我一直感激您,我知道這些日子府裏麵風言風語的不少,可您知道麼?我其實是怕的,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王爺,因為您才有的,若是我不得用了,便沒有棲身之地了。”
鳳兒痛哭流涕,那樣子處處可憐,她附在床邊這便大哭起來,陸昔靈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歎息一聲說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前我就知道舞槍弄棒,後來也一心想要成為女將軍,隻是如今纏綿病榻,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問王仁,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鳳兒聽了這話,心裏心裏一半,卻哭著說道:
“鳳兒知道王爺與姑娘都是好人,給我這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不敢不努力,隻是這活兒我是沒法做下去了,還請姑娘回了王爺,我不幹這管家的活了。”
陸昔靈聽了,倒覺得沒有那麼嚴重,隻說到:
“你想要做便做,不願意做便與我繡花,跟明兒一樣陪在我身邊也沒什麼不好,你若不想做,我這就去回了王爺,讓你留在我的身邊,再不讓你勞心傷神的。”
陸昔靈這就搖起來,這倒是跟鳳兒預期的有些不一樣,這些日子她到處拚湊,因為拿了景致的銀子,到處置辦產業,銀子花的入流水,當然也會在裏麵做些手腳,存些梯己,如今她這樣鬧,隻是想要拿到陸昔靈給的實權。
原來這些人還是在觀望,隻是最近景致為陸昔靈做了幾件事情,在府中傳了出去,大家便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鳳兒覺得委屈,便來她這裏訴苦,想要拿到實權,也就不會給人欺負了。
正巧兩人說這話,明兒從外麵進來,見到鳳兒坐在了陸昔靈的床上,便咳嗽一聲說道:
“鳳兒姑娘,你的身上風雪重,我們姑娘還在養傷呢,可不能在生病了,還是倒床下搬個椅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