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與三殿下無緣,若是與他牽扯太深會害了三殿下!”
景泰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但語氣卻不善聽到他的話,隻是冷哼一聲,說道: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不勞煩天師提醒了。”
烏鄴對待景泰那壞脾氣並沒有生氣,隻是走過來,遞出一個白玉藥瓶,景泰看了一眼,眼中似有厭惡,卻還是接過來,狠狠地捏在手裏,問:
“他又想讓本王做什麼?”
烏鄴又拿出一個灰色的布袋,笑了一聲恭敬的遞給景泰,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大人給三殿下的錦囊。不過貧道也是有福,竟然看到了三殿下親自修剪的白梅,看這一樹,真有名仕的風流……”
“天師若沒有其他事情,就請回吧!”
烏鄴一笑,對著景泰微微躬身緩緩的踏著來路消失在修園之內,風一吹,滿園的白梅微微蕩漾,景泰看在眼中感覺那好似他們對自己的嘲笑。心底忽然生出了惱怒,便吼一聲:
“忘川!將這些白梅都給本王砍了,燒火!”
景泰發泄完了這個脾氣,他便走回房間裏麵,胸口一滯他捂住了胸口,他的雙眼突出來,他的手狠狠的扣著脖子,卻還感覺窒息。她癱坐在地上,身上如同一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亂爬亂咬,看了看手中的藥瓶,他紅著眼睛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吞了下去,這藥一下去,剛才所有的痛苦都不見了,甚至還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該死!”
景泰狠狠捏碎了那裝藥的藥瓶,碎裂的藥瓶紮進了他的手心,景泰的心裏痛恨這樣的自己,可他卻無能為力,誰讓他大意中了人家的局,從此就要靠著這紅色的藥丸來維持自己卑微的性命。
當然為了換取這個藥丸,他需要為那個烏鄴口中的大人做事。他打開了手中的錦囊看了一眼裏麵的紙條,冷冷的笑了一聲:
“慕容家麼?這是故意要本王跟大皇兄搶,你們是故意要害死本王的吧!”
景泰閉上了眼睛,收斂了他所有的不甘心,再度睜開眼中已不再溫柔,似乎曾經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已然不在了。
此刻的陸昔靈坐在馬車中沿著中央大道緩緩的走向城門,她掀開了簾子看著那巍峨的城牆,如今因為一個人,她痛恨了這個地方。
她曾經在這裏饒過石縉一命,在致命的那個瞬間她饒過了她,可就是因為她一時的心慈手軟,她的母親和冷月柔成了亡魂。
母親的死是她親眼所見,不過冷月柔是聽景泰說的,他說石縉為了報斷掌之仇,活活將冷月柔打死了,屍體扔在了亂葬崗。景泰知道後派忘川偷偷將她的屍骨收斂起來準備了一副棺槨埋在了青山中。
知道這個消息陸昔靈氣的渾身發抖,即便是如今她想到母親和冷月柔她還是感覺自己的胸口的那一團火熊熊的燃燒。
陸昔靈的眼睛狠狠的盯著這座城牆,她在心裏暗暗發誓。
“石縉,等我傷好之日,就是你以命還命之時。”
她這幾天一直在計劃著殺了石縉,可是她的身體需要養上一段日子,現在的她打不過石縉,又沒有別的辦法將他繩之以法,她隻能忍著,默默的等著她身體好起來的一天。
她知道石縉不是主使人,可他的狠辣無情亦是天理難容,上一次沒有殺他是因為他雖然是個小人,但卻沒有害死人,如今,她與他的仇不共戴天。陸昔靈放下了車簾順著人流從門洞下出去,前往東城娘娘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