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出自己的一根素銀的簪子在那玉佩落入手中之前直接擊玉佩,玉佩落地碎成兩瓣,但是銀簪發黑,可見玉佩上麵滿是劇毒。陳貴妃剛剛死裏逃生一回,可是慕容寒卻下令萬箭齊發,弓弩手射出箭矢,密密麻麻直衝而來,陸昔靈抱住陳貴妃將她推回陣中,自己揮刀做盾擋著箭矢退守養心殿。
“娘娘您沒事兒吧?”
慌亂之前,陸昔靈半拖半拽的將陳貴妃帶回了養心殿,關上大門將她扶在柱子後麵坐下。外麵叮叮當當,是箭矢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外麵的嘶吼聲,房間裏麵宮女而太監瑟縮哭泣的聲音,陸昔靈上下檢查陳貴妃,看她沒有受傷才算放心。陸昔靈往裏麵看了一眼。
“娘娘快進去跟陛下在一起,娘娘放心陸昔靈誓死保衛您與陛下的安慰。”
陸昔靈看著她進入後殿,她便於關林站在一起,用那些陳設的香案擋住了正門,架起盾牌,死死抵擋景榮的瘋狂攻擊。
“陸昔靈,本王抓到你,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陸昔靈擋住了門,但外麵的瘋狂依舊,她不得不帶著傷兵與剩餘力量退守二道門。
“關大人,請您守住此門,我進去詢問娘娘……”
陸昔靈還未說完,外麵忽然安靜下來,那種詭異的安靜讓陸昔靈更加心慌。
“太後駕到!”
太後高壽,曆經風雨仍舊身體康健,她被轎輦緩緩的抬著進了養心殿,景榮的瘋狂也因此而偃旗息鼓,他不敢對她動手,因為他從小是被太後養大的。
太後下了鸞轎,景榮上去扶她,太後卻收回手接過拐杖對著他便是一拐棍。她已經是兩鬢花白,但卻精神矍鑠,灰褐色的鬆鶴宮裝,陪著黑狐皮大毛的衣服,整個人莊重威嚴。她的臉色凝重,對著景榮怒道:
“孽障,還不跪下!”
景榮跪下,滿頭是汗。慕容寒要說話,景榮卻伸手製止了他,他是想要皇位,但皇祖母對他恩重如山,他決不能害她。
“開門!”
這話是陳貴妃說的,她站在陸昔靈的身後十分鎮定。陸昔靈依她的話打開了大門規規矩矩的跪在了門前恭迎太後。
“太後,您終於來了……”
陳貴妃雙眼撲簌簌的落下淚水來,太後扶著皇後的手,跨進了門檻。
五皇子帶兵從外麵趕了過來,一路凶神惡煞,也衝到了她的麵前。皇後麵色一沉,鬆開了皇後的手,往裏麵走了一步,太後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皇後,哼了一聲道:
“哀家知道,你們幾個各有各的算計,皇位就那麼好,值得你們骨肉相殘?當年太祖他們兄弟四個一起打江山,為的不是今日之景!”
太後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敲了三下。她氣的不輕,但幾句話震懾的眾人不敢亂動。
“你們想要的,得等哀家進去看看陛下,你們都給哀家跪著!”
太後掃過了麵前的兩位皇子,皇後還有陳貴妃,看到陸昔靈的時候,招招手:
“這是誰家的姑娘,看著好伶俐的丫頭,來,你扶哀家進去。”
陸昔靈忽然被這一招手弄得心慌起來,她上前,扶住了太後,回稟道:
“臣女是雪月王之女陸昔靈,臣女恭請太後聖安。”
太後扶著她的手臂緩緩走進去,皇帝正躺在床上,臉色發黑,手指微微顫動,看著太後進來,便要掙紮著起來,太後著急,陸昔靈便扶著她快走一步握住了皇帝的手。
陸昔靈跪在地上,太後問:
“會寫字麼?”
“會!”
陸昔靈從張公公手中接過紙筆,規規矩矩的跪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