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後娘娘,回貴妃娘娘的話,臣女出青州之時,青州郡王慕容征挾三皇子威脅八殿下,兩軍對峙,八殿下被慕容青城所傷,正在青州外休養。”
兩位娘娘聽了都是長歎一聲,眉頭蹙起,轉頭相看,皇後問:
“依你看可有性命之危?”
陸昔靈回應道:
“三殿下暫無消息,八殿下暫無性命之憂。”
陸昔靈往前一步,認真說道:
“兩位娘娘容稟,前方吃緊,京都內患,兩位主子娘娘要先做打算。”
皇後聽了這話,聲音冷了幾分。
“這是誰讓你傳的話?”
陸昔靈看看左右微微後退一步,陳貴妃便道:
“咱麼姐妹說話,要這麼多人幹什麼?都出去候著!剛剛在太後那裏陪著就是一堆人拘著規矩,如今可讓我歇歇吧。”
房間裏麵剩下的都是兩位娘娘的貼心之人,自然可說實話,陸昔靈小心的上前,小聲道:
“皇後娘娘,八殿下讓臣女傳話,三哥能不能活,要看皇後娘娘的意思。他能不能活,他不想看大哥的意思。”
陸昔靈這是原話傳過來,陳貴妃聽了之後冷笑一聲:
“這個孩子真讓人操心,如今我們都在人家的鼓掌之中,不想聽也得聽,咱們都著了人家的套,成了人家嘴邊的一塊肉了。叫他回來又不回來。”
陸昔靈不敢接話,皇後卻看了看門口說道:
“妹妹說話還需謹慎!”
陳貴妃捏了捏手指,冷哼一聲:
“姐姐,別藏了,我敢打賭陛下一歸天,老八不回來,他一準讓我殉葬,至於姐姐,您是一國之母是能做太後之位,隻是老三與老五都捏在他的手心,他要的不過就是個名正言順,要不是我早早得了消息守住了養心殿,咱們都熬不到這個時候呢。”
皇後一向溫和,比陳貴妃少了幾分血性,陸昔靈悄悄聽著兩人說話,知道他們心情不好,可是父親之事若是在拖著陛下忽然駕崩她陸家便無法再洗白了。想到這裏她便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沉穩道:
“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臣女有一不情之請,還請皇後娘娘做主為我父親正名。”
聽了這話,皇後眉頭蹙起,陳貴妃也捏著手帕不語。他們兩個關係一直不錯,老八與老三的關係又好,所以平日裏能夠互相扶持著,如今彼此看了看倒是都有些力不從心。陳貴妃到底多疼她一些,開口勸她:
“孩子,現在這個時機不太好呀……”
陸昔靈聞言,著急的跪著往前走了兩步,急切的說道:
“娘娘,您一定要想辦法幫我父親正名,隻有這樣才能定慕容家謀反的罪名。否則八殿下與三殿下被困青州就會被傳為消極怠戰,甚至兵敗山倒。到時候大皇子奪了八殿下的兵權,他們就成了沒牙的老虎,待宰的羔羊啊。”
陸昔靈言辭懇切,皇後微微震驚,想著她說的這番話有些道理,便於陳貴妃商議。
“本宮覺著她說的有理,可本宮一直都沒什麼主意,妹妹你覺得呢?”
陳貴妃看了看陸昔靈問:
“這是誰跟你說的?”
陳貴妃不相信陸昔靈能有這樣的智慧,走一步看三步,她也想不到,所以她這樣一問。陸昔靈便掀開了小衣拿出了裏麵珍貴的那份皇帝封她為側妃的詔書和一封景致給陳貴妃的密信。
“在臣女離開青州的時候,八殿下親手交給臣女,托臣女轉交給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