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下鬥膽問您一句,您可知為何慕容家已經位極人臣,卻要連同大皇子謀逆造反,做這等掉腦袋的事情?”
景致轉頭道:
“軍師若知道,就不必跟小王打這個啞謎,慕容征窮奢極欲,他到今日總也繞不過一個財字。”
安達遠道:
“殿下是個明白人,那就該知道打蛇七寸,您知道五鹿山盛產雪晶石,霄國覬覦已久,在下已經打探到,他們做好了交易的準備,就在今夜養馬道!”
景致聽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唇邊便笑了起來。
“本王會派妥帖的人先行查探的消息準確性,我們應該謀定而後動。”
景致說完,身後的大營之中卻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音,景致伸手護住安達遠,喊道:
“派人去查查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仁立刻跑了過來,著急道:
“王爺,慕容家的影衛偷襲用雪晶石炸了我們的糧草,我們已經在撲火了檢查損失。”
景致轉頭看向安達遠笑道:
“哈哈,先生算的果然準。”
又問王仁:
“我們的套子,可抓到舌頭了?”
“是,人在大帳,王爺可要親自審問?”
景致看了看劇烈咳嗽的安達遠,溫柔道:
“先生先進大帳,他們慕容家不會消停的,先生養好身體要緊,先生拿捏大局,旁的事情小王看著辦就是。”
景致說完,安達遠扶著他的手臂,捂著手絹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身後上來一名男子,身穿深藍色的長衫,麵容清秀,神色緊張的扶著安達遠道:
“老師,您歇著吧,下麵的事情交給安易去做吧。”
景致看了看這少年,再問安達遠,
“這位是?”
安達遠,稍稍平靜一會兒,指著戴安易上前行禮道:
“殿下,這是小徒戴安易,他雖然年輕,但做事穩重謹慎可以委以重任,咱們剩下的事情可交給他去做。”
安達遠受不得風寒,很快便回了賬內休息。
景致心知安達遠身體不好,若是行軍打仗必然拖累,看來他早有決斷。看著此人恭謹溫和,倒是有名仕風範,景致不喜歡試探,在他手下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有真本事的。
“戴先生?”
兩人進了景致的大帳,下麵扣著三個黑衣人,看那樣子就該是來行凶的家夥們了。景致坐在主位上看著戴安易,斟酌一番喊了一個稱呼,戴安易卻受不起,連忙起身抱拳道:
“殿下抬舉在下了,可不敢自稱先生。”
景致便笑了,問:
“那該如何稱?”
戴安易看了看左右,笑道:
“在下,名安易,字容瑾,若殿下不棄,稱容瑾便是了。”
景致點頭,換了個稱呼道:
“容瑾兄,你瞧我家的奴才抓了這三個家夥,卻撬不開他們的嘴,不如你給想個辦法如何?”
景致這明顯是試探,戴安易也不畏懼,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分別看了看三人,一刀刺進了中間那人的脖頸之中,血液噴了右邊灰袍人一臉血跡。他沒問一個字就殺了一個人,這份狠辣,看的王仁心痛。
“王爺,我們抓他們……”
王仁想說,為了抓他們犧牲了不少的弟兄,但是戴安易微微轉頭,臉色平靜的好像一個經驗老道的劊子手。景致便覺得他殺人一定有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