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者地盤不穩,刀鋒錯過了陸昔靈的要害,反倒撲在了她的眼前,陸昔靈猛地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扯開潛入者的腰帶,瞬間將他反手綁了。
青城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偷笑道:
“王爺當真舍不得的?”
青城知道陸昔靈雖然慌亂,但是底子不錯,潛入者的那一刀不至於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受傷是免不得的。景致咳嗽一聲,輕輕的斜了他一眼。
“本王想要出手就出手,還要跟二公子報備麼?”
青城偷笑,剛才說要試陸昔靈的是他,如今舍不得的也是他,反正道理都在他的身上,青城也不故意去逗他了。兩個人緩緩走過來,家丁瞬間圍過去,明言將那潛入者臉上遮擋東西拿下來。哼了一聲道:
“我道是誰不要命了敢闖慕容家?這不是養馬道的平侯大爺麼?”
明言側身留了地方,讓景致與青城好好看著他,外麵的大雪仍舊在下。青城伸手接了一片,手指輕輕的揉搓著,笑道:
“平侯,你既然跟著莊青嶽就該知道慕容家的規矩,說!”
景致先對著陸昔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見她除了有些微微氣喘並無不妥。他挑了一下眉頭,對青城道:
“這些事兒你自己處理吧。”
景致說完便走,隻留下一個背影。平候仔細看了好幾眼,他不認識景致,但看他的氣度也知是貴公子心中暗暗記下,此刻卻專心應對青城。
“江湖上都說二公子最明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平候鬥膽問一句莊大人現在何處?下麵得人看著他上了雪神車進了慕容家的院子,如今這個時辰還沒回去?夫人著急,又怕大人喝醉了在您府上生事,這不是派平候來接他的麼?”
陸昔靈從梅花樹上取下了銀雪槍握在手心,剛剛走回,便聽明言有些氣悶的聲音。
“那你倒是走正門呀?大門在哪兒擺著,您老眼睛不好麼?”
平侯還真是順坡下驢,瞪著眼睛瞧那正門,演技了得,
“哎喲,還不就是多喝了兩口,走到正門的時候瞧見裏麵好像有山神公坐鎮,我趕緊跪地磕頭,然後想著自己要進去吧,又不敢走正門這才出了下策走了側門,嘿嘿嘿……”
這平侯原就是養馬道的一個馬賊,後來跟了莊青嶽反倒在青州城混了點名堂出來,叫青城看就是越發的會耍無賴罷了。在青州,慕容家的長房被稱為土地爺,慕容家的二房被叫做山神公,所以平候這是說好話哄人,想要青城放了他。
平候這點心思青城自然知道,可他卻隻是輕輕的撣了撣肩膀上的雪,轉眼見到陸昔靈穿的單薄,便將大氅脫下蓋在她的身上,同時道:
“既然喝醉了,就讓明言幫你在這兒醒醒酒,醒了酒,明日我們在算賬。要知道,弄壞了山神公的一顆梅花樹,得要你的命來賠。”
陸昔靈看到那大氅,心中一暖,
“多謝,青…公子。”
她剛要開口稍覺不妥,便換了稱呼,平候被明言直接綁在了那梅花樹下看風景了,但他仍舊是耳聰目明的,本以為陸昔靈是慕容家的小姐,如今一聽這話,知道暗有玄機,他心知陸昔靈初入江湖必然是好對付的便道:
“哎喲,二公子還真是網羅人才,手底下隨便一個姑娘都能收了我平候,隻是平候眼拙沒看出慕容家的槍法來,倒像雪月王的披星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