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聽了這話,心中了然,隻是一笑仿佛沒有聽到他剛才說出的那一番話中的信息。
陸昔靈心道:
“原來他早知道我們會回來。”
跟著他們進了房間,景致坐在他的對麵兩人有說有笑,吟詩作對,賞雪探梅好像普通的老友相聚。青城全然不問莊青嶽,景致也不提靈峰山莊的事情。
陸昔靈心裏著急,可她以前就因為逞能壞了景致事兒,如今見了進退得宜的司棋,便將那些話都就著酒藏在肚子裏麵了。
她心室重重喝了兩杯便有些薄醉,景致找個溫柔舒服的地方靠在上麵眼神迷離。不一會兒就要睡去,陸昔靈過去扶他,
青城輕輕的擋住了陸昔靈的手,幫她摘下了命懸一線。名言悄悄進來,背著景致出去。
陸昔靈要跟著出去,青城卻輕輕的攔了她一下,領著她坐在了暖爐旁邊,打開了藥箱,輕輕的取出了鑷子紗布幫她手背將一一清洗,然後抹上了特質的藥膏,仔細的用素絹收卷幫她包紮好,隨後道:
“姑娘家的手可不能有任何的傷痕,這個膏藥你拿著,每次換藥的時候塗上一些就不會留下痕跡了。”
陸昔靈抬頭看他,眼中的淚珠忍不住撲簌簌的落下來,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她便用手去擦自己的眼淚。
“怎麼了?王爺欺負你了?”
陸昔靈搖頭,小聲嘟囔著:
“青城哥哥,昔靈感覺自己很沒有用,找父親本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
青城看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酒氣彌漫的小屋裏麵,卻因這小小的人兒充滿了悲傷的氣氛,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緩緩抬高手臂,輕輕的、柔柔的拍了拍她的頭。
他溫柔的笑容好像親人一般,讓她覺得溫暖,卻低下頭不敢再看他。隻聽他輕聲道:
“傻丫頭,雪月王既是你的父親也是霄國的大將軍,他的身上係著萬千人的性命榮辱,這怎麼就成了你一個人的事情了?”
青城又從懷裏取出一張修著銀月的手帕幫她輕輕擦著眼淚,陸昔靈抬頭看著他,望著他一雙眸子不敢勞煩他,便從他手上接過了手帕自己擦著那忍不住的眼淚,隻是抬起手腕的瞬間,母親給的鐲子便露了出來。
青城看到那鐲子,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眯,精致的眉頭微微蹙起,手比心思還快,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竟然有些失態的看著她手上的鐲子,盯著查看了裏麵的一行小字。他抓的狠,陸昔靈隻是皺了鄒眉頭,卻沒吭聲她盯著他,四目相對,隻是他再看她的時候眼神便微微變了,有些複雜和莫名的味道,
“我早該想到的……”
陸昔靈不明白他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看了看手鐲見他臉色古怪,知道他認識這鐲子便問道。
“青城哥哥認識這鐲子?這是我娘親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