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不許你碰我家少爺。”
景致看她如此護著,心裏高興起來,輕輕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司棋姑娘見諒,在下聽聞姑娘此番在燈花雪齋準備宴請四方才子,特意準備了兩首前來赴宴,隻是如今世道不太平,家母擔心在下出門惹事,特意派了了小柔前來照顧,姑娘你看雪色浪漫,何不行個方便?”
景致竟然為了她用上了美男計,這個所謂的司棋姑娘,上下的打量了他們兩個一回便笑道:
“看在公子的麵上,隻要你們不要惹事,燈花雪齋打開門做生意,司棋自然歡迎兩位公子前來捧場。”
許是因為景致長相帥氣,讓她這個姑娘動了春心,或者看的出他出身貴氣不敢得罪,反正陸昔靈成功的混了進來,如今整個燈花雪齋都入了她的眼了,也算是對著紅樓有了第一個也是最深的印象。
陸昔靈一進來便是二樓,樓下群芳豔舞,重樓疊唱,心裏不禁訝異。
“沒想到這紅樓女子,竟有如此本事,雖說不成體統,但不得不說他們舞姿精妙,曲藝動人,比之尋常的姑娘強了許多。”
景致聽了不無感慨,尋常姑娘必然對此嗤之以鼻,倒不像她這般好就是好,不好便說不好,覺得她有趣自己也有了興趣多說一句,
“對於你這樣的小姐來說,學習六藝是為了興趣。對這裏的姑娘來說,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那是活下去的本事。多少年勤學苦練,隻為一日揚名立萬。”
陸昔靈聽著再看麵前的景象,那女子姿態婀娜,舞步精準無誤,曲調悠揚而精致,怪不得男人喜歡這裏,她們每一個都恨不得使盡全力討好過往的男人,因為這就是她們活下去唯一辦法。
“昔靈從不覺得,身在紅樓有何低賤,以身侍他人,以色悅知己,不過多了無奈兩字罷了。”
景致聽得她這番話,再看她時,覺得她不過十五歲,竟然有此悲天憫恩之心,實在難能可貴。伸出手去,輕輕的從她頭上的取下一瓣紅梅花瓣。
陸昔靈抬頭看他,見他手中摩擦這那花瓣,不懂他如此做的深意。
“切莫讓這些小事暴露了我們的身份,出門在外,低調一些。”
陸昔靈看他笑著轉頭,心裏暗道:
“一隻紅梅又非名貴金釵,能讓誰認出來?”
隻是想是這樣想的,卻不敢這樣說,隻是溫柔開口附和:
“少爺教訓的是,就連父親也說過,’縱有風雪千萬,無克紅梅一枝。’看來這紅梅本事大著呢。”
景致心知她這是那話編排他,說他小題大做,卻又對她那嬌嗔的模樣很是喜歡,趁他不備陸昔靈將那紅梅奪回來,仔細收好。
說完此話,她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房間之中的那些男人身上,他不是來欣賞這些美人的,她是來找男人的。
看到了陸昔靈的目光,景致拍了她的頭,道:
“莊青嶽就算是他好色,也不敢此刻露麵。聽青城提起過,他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隻怕他肚子的那些墨水也不可能得到司棋姑娘的青睞,所以他一定另有辦法。”
陸昔靈聽了覺得有道理,順著他的思路去想。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她有些無奈的問道:
“可是我們都不是他,怎麼知道他想要怎麼辦呢?”
景致偏頭,枕著手背邊輕輕笑著,邊瞧她的反應。陸昔靈著急,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還笑,快想辦法。”
景致被她一推,反倒覺得心腸都變得軟了起來,用手指在他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爭了這頭名不就好了。”
陸昔靈聽了,臉色嚴肅起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