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白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他從遊戲剛開不久,就成了天機門的弟子,天機老人的徒弟,但直到現在,卻還是第一次到這門派山門而來,而天機門作為一個一代單傳的門派,其中的傳承又是怎樣的呢?
習白自然十分好奇,他掃了一眼穀中,這天機穀並不大,一眼就能盡收眼底,在他看來,這天機門的傳承,也隻有在那七座茅屋之中了。這樣想著,習白就抬腳朝那茅屋而去,他小心的穿過那片良田,雖然他還不清楚這田中種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隻看那嬌豔欲滴的模樣,就讓人不忍心踐踏,何況能中在這裏的,又怎麼可能是平常的東西。
習白幾步走到那排茅屋之前,抬頭朝前望去,這七座茅屋從外形看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四四方方,正麵一扇木門,這木頭也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大概就是島上的樹木而造,可謂簡單至極。
習白眉頭一挑,他雖然不知其他門派的山門怎麼樣,但隻和他見過的桃花島相比,天機門的樣子就太過寒酸了,桃花島雖然也是木屋竹門,但卻是風景如畫,追求的就是貼近自然的意境,但這七座茅屋,卻是真的就是如同貧苦山村的住所,隻能用來擋風遮雨之用。
習白搖搖頭,既然這些茅屋都沒有什麼不同,他便直接朝左邊的第一間茅屋而去,習白伸手一推,那木門便吱呀一聲開了,習白腳下不停,目光朝屋裏掃去。
首先映入習白眼簾的一一座雕像,這雕像是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材質,但在表麵刷了一層金,看上去金光閃閃。習白朝著雕像望去,隻見這雕像大概不到一米七的樣子,所刻是一個老人,頭發已經稀疏沒有幾根,額前居然長著四個肉痣,高高聳起,看著有些嚇人。不過這老人麵容卻甚是慈祥,特別是一雙眉目,雖然是雕像,但習白卻仿佛能夠感覺到對方眼中那無盡的滄桑,以及對世人的憐憫。
習白心裏一驚,這雕刻的技藝可謂高絕,所謂以眼傳神,而這所刻雕像居然也能有這樣的神韻,那可不是入門三分這麼簡單的了。
“這難道就是鬼穀子?”
習白喃喃自語,其實他並不認識鬼穀子,但自從他成為天機門的弟子之後,又聽天機老人說天機門的初代祖師就是鬼穀子,習白雖然對於鬼穀子不了解,但也多少知道鬼穀子可謂一代神人,後來好奇之下又查看了一些鬼穀子的信息,雖然還是不甚了解的,但也知道相傳鬼穀子額前有四個肉痣,呈星宿之象,與這雕像正好相符。
習白長出一口氣,麵容一整,朝著雕像深深一躬,雖然說鬼穀子並不是他的師父,但怎麼說也是曆史上的一位奇人,更是他的祖師,無論怎麼說,行個禮都是應該的。
習白半晌才直起身來,朝雕像後望去,隻見雕像之後是一排排的排位,足有一百多個,但最上麵卻隻有一個,習白定睛一看,上麵寫道:天機門祖師王禪老祖之位。王禪老祖,也就是鬼穀子了,這是後人對他的尊稱,可見這牌位並不是鬼穀子所作。
習白再朝下麵看去,都是一個個的天機門的先輩,不過習白眉頭卻是一皺,他曾在資料中看過,鬼穀子的弟子有蘇秦、張儀等曆史名人,但這裏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不過他稍微一想,便就明白,天機老人曾經說過,鬼穀子是在晚年才創的這天機門,而且最後隻收了個關門弟子,將天機門傳了下來,蘇秦、張儀也就不算是天機門的弟子了。
習白收回目光,這茅屋之中,除了這雕像牌位之外,隻有在左邊放著一張木幾,上麵放著的居然是一卷卷的竹簡。習白走到木幾前,隨手拿起一卷竹簡,心裏卻在擔心,這記事之物居然是竹簡,那所用文字不會是大篆小篆吧?不過當習白看到這竹簡的名字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這文字還是他認識的漢字。
隻見這竹簡之上有四個字——天機門規,習白一怔,卻不想看到的第一個就是門規,不過他也是天機門的弟子,這門規自然是要知道的,於是習白緩緩拉開竹簡,仔細看去。
竹簡上寫道:“天機門乃王禪祖師所創,王禪老祖乃一代奇人,有經天緯地之才,一生所學甚為龐雜,可謂無所不精,為使所學不會失傳於世,特留下天機門這一傳承,造福後世。王禪老祖所學可大致分為丹道、武學、縱橫、星象、兵法、奇門六項,合稱天機六脈,望後世弟子多加努力,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