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刷刷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也才酉末(晚七點),聞汐顏坐在桌前盯著明明暗暗的油燈發呆,這裏沒什麼可以消遣的東西,不要說電子產品了,連拉堆損友搓搓麻將、打打撲克都不可能,更沒有任務要出,閑得發慌啊~唉,總不能睡覺去吧?
這種時候真是無比想念暗夜那一群怪胎——廚藝大師,泠,一個除了做飯隻會殺人的孤癖女,殺手一枚;戰鬥狂人,火,一個比男人更彪悍更好鬥的怪力女,軍隊出身;蘿莉賭仙,瑤,一個以賭行天下、玩轉拉斯維加斯賭城的惡魔女,狙擊神手;完美管家,翼,一個俊美如天神、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的保姆男,超級黑客;妖嬈情聖(飛刀師傅),宸,一個總是招蜂引蝶卻偏要扮神秘、裝矜持的風騷男,自由職業;活武器,水,一個年齡不詳、底細不詳的神秘女人,加入暗夜看心情、離開暗夜看心情、執行任務看心情,凡事都以有趣和無聊來判斷;還有……守護神,冷(冷義)……
“艾瑪!怎麼又想起他了?這無處不在的孽障!”無奈扶額,聞汐顏表示很鬱悶。“嘛,好無聊,這可如何是好~這鳥不拉屎的落後古代真不可愛!”最終決定晚飯後圍著山村跑幾圈,消食順帶鍛煉身體。
未到卯時(早五點),聞汐顏就醒了,絕對是自然醒,前世生活不太規律,早睡早起神馬的還真不習慣。披著星光,伴著蟲鳴,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跑步進山,打一套拳,跑步下山,打拳,如此反複直到天色漸亮。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剛燒水泡完澡,門外就傳來喊聲。
“顏丫頭,顏丫頭!起了吧?”
聞汐顏打開房門,見田大牛、田夫郎和田樹正站在門外。“田姨,姨夫,田樹姐,早啊!有什麼事嗎?”
“俺今天要去鎮裏,想看看你有啥要俺帶的沒。”
“去鎮裏……”聞汐顏略一思索,口出驚人:“要買的東西太多了,一時理不清,不如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附送天使的微笑一個。瞬間,對麵的三人警惕地看著她,滿臉防備。聞汐顏不明所以,這是什麼表情,她笑得很恐怖嗎?
田大牛吞吞吐吐地說:“咳咳,顏丫頭,你,你還是別去了吧……”
聞汐顏很是不解:“嗯?為什麼?”
“你不能去,你,你……”田大牛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田夫郎反應比較快:“那啥,你前幾天不還昏倒了,身體沒好利索,去鎮裏就算了。”
“對對對,身體不好別去了。”田大牛、田樹連聲附和。
“沒事兒,我已經完全好了,不會拖後腿耽誤大家的。”聞汐顏很不滿自己被看扁。
“咱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反正是為你好。”田夫郎有口難辯。
“你又沒錢,去鎮裏幹啥?”田樹直接問道。
“沒錢才要去鎮裏,當點兒東西。”
“當啥東西?你著急用錢?”田樹緊追不舍。
“沒啥,一些舊東西。”這麼凶做什麼?
田樹瞪眼,追問:“你爹的遺物不留下當個念想,非要當掉幹啥?”
聞汐顏嘴角抽了抽,這貨存心的吧?“不是爹爹的遺物。”
田樹再瞪眼,咄咄逼人:“除了你爹留下的東西,你還有啥可當的?”
“……”沒啥可當的。這就一借口,何必較真?
“沒話說了吧?沒事就別去鎮裏了。”田樹一錘定音。田大牛、田夫郎同時鬆了一口氣。
聞汐顏很善解人意地問:“你們去鎮裏是有要事要辦吧,是不是帶上我不方便?沒事,我一個人也行,不用擔心。哎呀直說不就成了,這麼麻煩!”
田樹五官迅速扭曲了一下,吼道:“你這混蛋故意裝傻的吧!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想去鎮裏賭錢鬼混?”
不得不說,姐,你真相了!聞汐顏頗為詭異地瞅了她一眼,又迅速恢複人畜無害的溫和麵龐:“怎麼會?才不會去做輸錢這種傻事呢!我保證!”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真的?”田樹依舊有些懷疑。
“比真金還真!再說我不是也沒錢嘛。”
“你剛才不是說要當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