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1 / 3)

裴洛彎下腰,駢指在兩人身上輕輕點了幾下。端木琉和夕顏被曼陀羅折磨的苦不堪言,再加上多次奮戰,早已疲憊不堪,此時正自昏睡,全然不察裴洛的舉動。

裴洛臉色清冷,冷冷地注視著端木琉,驀然一個抱身,兩手各一個將兩人抱了起來,端木琉和夕顏加起來不下三百多斤,可在裴洛的手裏,卻輕若常物。

她宛若幽靈般,飄出精舍,在鳳凰山中左迂又繞,終於在一間低矮的小木屋前停駐了下來。

她冷哼一聲,足下輕抬,就將柴門踢開。

屋內淩亂不堪,顯然早已廢棄多時,此地地方偏僻,常人難以達到,即使是裴洛,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的。

她先將夕顏摔到地上,大袖一拂,滿是塵埃的床板頃刻幹淨如洗,她將端木琉輕輕地放在上,自己則坐在了床沿上,低低審視起來。

她愛他,包括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即使是夢中也無時不刻的想念著。

她的手指插入了他的發髻,沿著發絲劃下,掃過他的俊眉星眸,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此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擱在他嘴唇上的手指,微微能感覺道他鼻孔中呼吸的熱氣。

撫摸著他的喉結,指尖迅速在他的身體全部點蕩開來。

胸膛,下腹,每一寸肌膚她都摩挲,即使是疲軟的下身,她都輕輕愛撫。

終於,她輕輕收起手,眼中的溫柔之色漸漸散去,轉而是無情的冷色。

因愛生恨!

端木琉我就不信得不到你!

她從袖中抽出一條銀色的軟繩,將端木琉從頭開始,密密匝匝地纏繞起來,勒緊他的頸脖,綁縛他的雙肩,如同銀色絲幔包裹著端木琉全身。

夕顏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一條粗黑麻繩,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的雪白肌膚勒出紅印來,渾身如同一隻粽子般,被摔落在角落中。

昨晚這一切後,裴洛的眼神中泛起一種悠冷的光芒,忽的一聲冷笑,轉身出了木屋。

山風清冷呼嘯,穿過破敗的窗戶,將山之清亮撲入了木屋中。

兩人寸縷不著,渾身打了個激靈,登時醒轉過來。

端木琉並不慌忙,瞧見夕顏如同一尊木乃伊般躺在角落,卻正用清澈的眼神望著他,他才覺心安,然後打量著四周,開始考慮如何脫身。

夕顏卻沒他現實,一樣不眨地望著他,驀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端木琉神色凝重,他已知是誰所為,“陷入危機,虧你好笑的出來,你可知道是誰所為?”

“端木風,”夕顏狡黠地笑了笑,“肯定不是他,想必隻有裴洛了,放心你肯定是性命無虞,倒是我,性命堪憂。”

雖是這麼說,可臉上一點擔憂之色都沒有。

她就是在這樣的一個人,無論身處如何險境,都能保持一顆平淡的心。

鳳凰山中,被裴洛一路追殺,她雖險之又險,卻仍能逞口舌之快;碧水潭邊,縱是喝下噬心蠱,亦是平平淡淡,沒有半分波瀾。

唯一的脆弱,就是曼陀羅發作時,用月影刀尋死覓活的一段,可雖然如此,毒癮發作這麼長,卻也沒有自戕過。

一個醜女,自小就不斷地塑造心靈,其堅強程度,遠非一般女子所能,一旦浴火重生,勢必驚豔絕倫。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讓這麼端木風等人愛若一生。

端木琉見夕顏臉色平靜,眼神清澈,無半點慌張,不由更加憐愛,不過嘴上卻嗔怪道:“你既然知道是裴洛所為,那你還笑得出?”

夕顏撇撇嘴道:“不笑咋辦,難不成還要叫我哭?不過哭能解決問題嗎?”

端木琉一時無語,正思度待會如何勸說裴洛放過夕顏的言辭,夕顏笑著說:“你以為我平白無故的笑?我沒有那麼傻,我隻是笑你這造型……”

端木琉一愣,雖然雙手雙腳不能動,卻扔能低頭,當下審視一番後,不由苦笑不得。

原來,他渾身被天龍索綁縛,天龍索用百年奇木的樹皮剝下,熬煮而成,撕之不裂,割之不斷。端的是上流社會殺人綁架的最佳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