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黑暗中破開的閃電,夕顏被那絲疼痛拋在了高高的雲端,夕顏覺得自己的意識迷離了,自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包裹著白衣笑君。
白衣笑君如同一把一往無前的長矛,狠狠地叩擊著她的壁壘。而她緊緊蜷縮著,用全身的力氣包裹著那棵花蕾。
夕顏的手緊緊抓住了他堅實的後背,兩隻腳勾住了他挺實的大腿,如同一隻八爪魚死死抓住了獵物。
今生,今生,再也不放手了,夕顏隨著那一浪又一浪的襲擊,喃喃自語道。
夕顏的靈魂隨著浪花高高濺起,又倏然下墜。
那開鑿千年深井的敲擊聲,在她靈魂深處響起。
“吼……”他低哼一聲,夕顏隻覺的自己的體內像被劈開一般,如同久蓄的池水豁然開放,溫潤的河水滋潤著兀自開墾的花蕾。
“啊……”輪到夕顏低叫了一聲,一陣幸福的酥麻感,如同天外衝擊而來,將她扯得老遠老遠。
夕顏在白沐風一襲又一襲的疾風驟雨下,迷離又紊亂,隻餘靈魂在猶如漆黑的星空中,說不出是快樂,還是痛苦。
白衣笑君忽的發出一聲低迷的聲音,所有的動作仿佛凝滯一處,夕顏感覺到那傲人的花蕊,猛然張開,傾吐出所有的露水。
地上,殷紅的血沿著混著灰燼的泥地流淌蜿蜒,將一抹鮮紅的鴛鴦秀帕染得緋紅。
夕顏艱難地從白沐風身上下來,望著還在喘息卻依舊意亂情迷的白沐風,不由一時心醉。
她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冰涼的嘴唇點滴在那滾燙的肌膚上,還在喘息的白沐風眼中異彩閃過,誘人的身體悍然撲在了夕顏身上。
不會還要吧,夕顏心中多了一絲慌亂。
夕顏猶如漂泊在風浪口的小船,拋起跌落,終於忍不住疼痛,在他結實的遒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快樂的極致是痛苦,夕顏終於忍受不住,隻覺“轟”的一聲,便失去了隻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夕顏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白衣笑君已不在,而自己也已衣裳著身。
是夢嗎?夕顏悵然若失。
夕顏剛一站起,仍覺得有些絲絲疼痛,不由雙手支著地,輕微喘了幾聲。
白沐風,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夕顏喃喃自語,也不知是讚還是罵。
夕顏忽然瞥見不遠處放著一塊玉佩,旁邊還有一塊白布,顯然是從身上撕下來的。
而自己的鴛鴦帕卻找不到了。
白布上,赫然用鮮血寫了兩行字,所幸夕顏為了不成文盲,刻苦用功了一番。
“來年始有信,臨門必不負!”
什麼,要我等一年!
夕顏原本以為古代封建禮儀觀念很強,你上了我,肯定要對我負責到底。
想不到白衣笑君留了張字條,隻是說:我明年再登門迎娶你。
可信嗎,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