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睜開眼睛淡淡的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對於剛才忠鵬部長所宣度的人事調整方案我持保留態度,因為我畢竟到新蘭縣還不到十天,對於縣裏的一些事情還沒有了解。”
畢文虎笑了笑:“嗬嗬!小劉縣長!關於這次的幹部調整呢,其實也不是要搞突然襲擊什麼的,在你沒來之前就有這個意思,隻是市裏突然決定對咱們縣的人事進行了調整,所以就沒有來得及進行,既然你持保留態度,那好,下麵就……”
“嗬嗬!畢書記!等一下!我還沒有說完呢。”劉曉突然笑著打斷了畢文虎的話,畢文虎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但他還是很好的克製住了自己的不悅,強笑著說:“哦?小劉縣長還有什麼意見?”
劉曉微微一笑:“雖然我對這次的人事調整不太清楚,但是剛才忠鵬部長宣讀的時候,我怎麼沒聽到關於對原華鄉的李山的處理意見?大家都知道,這個李山因為在言論上嚴重背離了黨的組織原則,已經被我停職了。”
畢文虎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有些不快的說:“小劉縣長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呢?李山這個同誌本質上還是不錯的,我們不能因為人家說了一些話就抓住不放,這跟以前的造反派有什麼區別?”
劉曉不以為意的說:“哦?這麼說畢書記是同意李山所發表的那些不正當的言論了?也就是說,畢書記對於李山所說是非常讚同的了?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
畢文虎一下子被問得張口結舌,他長大了嘴巴想說:“我就是承認又怎麼了?”可是他不敢,於是他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在座的一些人。
蘇戰旗馬上敲了敲桌子:“嗬嗬!劉縣長此言差矣!畢書記可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李山同誌在平時的工作中還是能很好的貫徹縣委縣政府的精神的,還是能很好的跟黨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的,所以針對李山同誌,我們的意見是口頭訓誡就可以了。”
畢文虎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端起茶杯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不無得意的看著劉曉。
劉曉麵色嚴肅的看著蘇戰旗:“蘇主任!不錯!我黨是允許個人發表自己的一些看法,也容許一些人犯錯誤,可是李山同誌說這話的時候是當著數百群眾的麵,這樣的後果你們考慮了嗎?我們的黨曆來就很重視和人民群眾的關係,如果沒有人民群眾的支持,我們的事業將會停滯不前,如果失去了民心,我們的國家將會岌岌可危,如果今天我們不對李山同誌加以懲處,那明天後天或許就會有張三、蘇三的出現,到了那個時候,這個責任是你能負的了的嗎?”
蘇戰旗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劉曉會抓住這麼一件小事不放,自己剛一開口就把矛頭對準了他,下麵誰還敢再替他求情呢?
就在蘇戰旗猶豫的時候,劉曉突然回過頭去,對著畢文虎的秘書韓鐵說:“韓鐵!把會議記錄拿過來我看看!”
韓鐵不自覺的就把會議記錄遞了過去,劉曉接過來看了一下,突然就把會議記錄摔在了地上,一旁的畢文虎嚇了一跳,他疑惑的看了看韓鐵,韓鐵臉上現出一絲驚慌。
“韓鐵!你是來做記錄的還是來旁聽的?”劉曉的話把韓鐵嚇得一身冷汗,他驚恐的看著劉曉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劉曉盯著他又問了一句,韓鐵這才醒悟過來,他結結巴巴的說:“劉……劉縣長!我是來做記錄的!”
劉曉嚴厲地說:“既然你是來做記錄的,那為什麼剛才畢書記和蘇主任的意見你沒有記錄在案,你想幹什麼?想要幹涉常委會的工作嗎?還是有別的企圖?”
韓鐵臉上的汗頓時就流了下來,他吭吭哧哧猶豫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一旁的畢文虎也覺得有點奇怪,就把會議記錄撿了起來,一看上麵是一個字也沒有,他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韓鐵!剛才的會議內容你為什麼一個字也沒有記錄?你想幹什麼?你忘了自己的職責了嗎?你現在就給我出去?馬上回去進行反省!”畢文虎把一肚子的怒火都發泄在了韓鐵的身上。
韓鐵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他急忙站了起來,想要收拾一下就出去,誰知他起得有點急了,屁股下的椅子哐當一聲就倒了下去,他手忙腳亂的俯下身想要把椅子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