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政委在家都能知道?看來皮局長他們昨晚的動靜有點大了!早就跟他說了,不要驚擾了縣城的居民,他可到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回頭得好好說說他!”
蘇占峰心說你說這些幹什麼呀?我要聽的可不是這個,可是他見劉曉停下不說了,隻好再次開口了。
“劉書記!我聽說在昨晚的行動中,皮局長他們抓進來好多人?這其中會不會有冤枉的?我是說,,是不是有人剛剛碰巧了,被皮局長他們當成嫌疑人給抓起來了!”
劉曉心裏直歎氣,他為蘇占峰的蛻變感到痛心,也為他苦思冥想的說出這番話來感到不屑,你不就是要問昨晚都抓了哪幾個人?這其中有沒有你想保釋的那個嗎?
劉曉故意把眉頭一皺:“哦?居然有這麼回事?蘇政委!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皮局長他們也太不把人的尊嚴當回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蘇占峰忙說:“劉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真的抓錯了,咱們趕緊把人給放了就是了,不要弄得滿城風雨的,那樣對咱們的整體形象不好!”
劉曉故作氣憤的坐了下來:“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看樣子你是知道一些情況的,那你就說說吧!”
蘇占峰心裏一喜,心想沒想到劉曉這麼容易騙 ,自己幾句話就讓他信以為真了,嗬嗬!看來還是年輕啊!
蘇占峰這時才慢慢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劉書記!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來上班的時候,在我家門口剛好聽到有人在哭,我就有些奇怪,這大清早的,誰在哭?一看是兩個老人!”
說到這兒蘇占峰抬頭看了劉曉一眼,見他的樣子像是在認真聽著,就接著說:“一見這種情況我就停了下來,你知道,我這個人最是心軟,見不得別人難受,特別是老人。
我在旁邊聽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這老兩口的兒子昨晚被朋友叫去吃飯,他們吃飯的地方正好是皮局長他們清查的地方,他們正吃飯呢,咱們的人就到了,當時不由分說就把裏麵的人全都抓走了。
他那個朋友當時正好鬧肚子,躲過了一劫,朋友看到他被抓走了,當時就急了,急忙跑到老兩口的家裏,跟他們說了一下情況,老兩口昨晚一夜都沒睡好覺,商量了半天,後來聽人說要想他們兒子出來,必須要湊兩萬塊錢。
老兩口都是窮人,就是把房子賣了也湊不夠,所以就在那裏哭了起來,你是沒見到他們的那個淒慘的模樣,於是我就上前問了一下情況,主動攬下了這個活兒。”
蘇占峰見劉曉沉吟著沒有說話,就又說:“劉書記!在以前咱們抓錯人是常有的事,處理的結果都是悄悄給受害人一點補償,把人放了就完事了,並警告他們不許聲張,他們也知道利害關係的,所以我看咱們還是按照老辦法吧!”
劉曉把目光投向蘇占峰還是沒有說話,蘇占峰被看的有點心底發虛,他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和劉曉對視,仿佛再讓劉曉看一會兒,會把他心裏的活動都給看出來似的。
辦公室頓時變得死寂,蘇占峰不停地擦著汗,眼角的餘光急切的看著劉曉,希望他馬上說一句話,就按以前的規矩辦,可是等了半天,劉曉卻是一句話也沒有。
就在蘇占峰急不可耐的時候,劉曉說話了,不過不是讓蘇占峰感到開心的話,而是讓他感到心驚的話語。
“蘇政委!我看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讓豔傑過去看一下,順便打聽一下那裏的情況,是不是有你說的這回事,對了!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麼?是哪裏人?今年多大了?什麼職業?”
蘇占峰一下子就懵了,壞了!原以為劉曉年輕很容易被騙的,沒想到他的這幾句話就把蘇占峰給問住了,他隻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可是至於今年多大、什麼職業、哪裏人等等,他當時因為心裏煩躁,就沒顧得上問。
蘇占峰臉上的汗又多了起來,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呼呼直轉的吊扇,心裏有些發苦,該怎麼說?隨便說一個?不行!要是劉曉讓朱豔傑過去看了,發現不是那回事可怎麼辦?
劉曉暗歎一聲:“蘇政委!我看你臉色很不好,臉上的汗一直沒停下過,今天不是太熱呀,你肯定是病了,豔傑!馬上去辦公室找一下小吳,讓他開車把蘇政委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