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香花看著劉曉眼淚又出來了,劉曉看了看孫金定:“孫書記!關於吳衛東的情況你多少也知道一些,要不你來說吧!香花同誌!孫書記要是有說的不到位的,你再補充一下!你看怎麼樣?”
譚香花哭著點點頭:“好吧!我們衛東的事情孫書記基本都清楚,就讓孫書記來說吧!”
孫金定點點頭,他站起來先給劉曉倒了一杯水,又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添滿遞給了譚香花,這才坐下來慢慢的說了起來。
吳衛東和孫金定、譚香花三人都不是本地人,他們的老家都在明陽市明東縣,三個人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就是同學,高考的時候三人同時報考了省城的農業大學,畢業後譚香花和孫金定被分到了陽東縣,而吳衛東卻被分在了明東縣。
這時候吳衛東和譚香花剛剛確立了戀情,正式如膠似漆的時候,吳衛東看著譚香花不舍的眼神,一咬牙就跟學校要求,也來到了陽東縣。
那個時候雖說恢複了高考,但是那時的基層政府對人才的重視遠不如現在,他們三人就被一起分在了古城鎮。
到了古城鎮孫金定被分配在農辦,吳衛東分在黨政辦,譚香花在計生辦,第三年吳衛東和譚香花就結了婚,來年就有了一個兒子。
三個人在古城鎮一幹就是十幾年,期間孫金定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縣裏一位離休的老幹部,他看孫金定為人機靈,有是大學畢業,就對他格外的賞識,經過這位老幹部的提攜,孫金定在去年被提拔為鎮黨委副書記。
而吳衛東在黨政辦的工作卻沒那麼如意,論才華他不必孫金定差,他被提拔為黨政辦主任的時候,孫金定還是農辦的副主任,因為吳衛東為人正直,不肯和鎮裏的一些人同流合汙,而且還把這些人的劣跡彙報給了劉曉的前任。
誰知道劉曉的前任就是這幫人的後台,這些人就大肆造謠,說是吳衛東作風和經濟都有問題,可吳衛東不為所動,依然是按照以前的規律按時上下班,反而在機關裏把這些人的劣行都抖了出來。
這下可惹了馬蜂窩了,劉曉的前任就決定要對吳衛東動手,還沒等他行動,自己先被縣裏給撤了職,可是他的手下還在,他們有密謀著再次算計吳衛東。
上個月的一天傍晚,正在值班的吳衛東忽然被叫個人給叫了出去,說是鎮上一個寡婦家裏出了事,讓鎮政府的人趕緊去看一看。
吳衛東當時也沒有多想,馬上跟辦公室的人交代了幾句,跟著這幾個人匆匆出了門。
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人跑到鎮政府,說是吳衛東因為強奸鎮上的一個寡婦,被幾個鄰居堵在屋裏,現在已經被憤怒的群眾扭送到了派出所。
緊接著一封匿名的舉報信就出現在鎮裏各位領導的案頭,說是吳衛東借著給正、鎮政府采購辦公用品之際,虛開發票,把多開的金額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等等。
因為當時鎮裏方新濤在當家,而他正是劉曉前任的鐵杆手下,所以他就命令派出所的人,一定要讓吳衛東認罪。
吳衛東當然不肯承認這些,他在派出所裏受盡了折磨,當譚香花要求前去探望的時候,方新濤百般阻撓就是不吐口,最後實在被纏的沒有辦法了,隻好答應讓譚香花去看一眼。
譚香花到了派出所,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幾天不見吳衛東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因為正值夏天,吳衛東身上的傷口都化了膿,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
雖然如此可吳衛東的神色依然透著堅定,他看著泣不成聲的譚香花安慰道:“香花!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作出那種禽獸之事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事情終會大白的!”
譚香花還沒跟吳衛東說上幾句話,就被如狼似虎的警察給轟了出去,臨走時譚香花回頭叫著吳衛東:“衛東!你要挺住啊!我會為你去申冤的!我在家等著你回來!”
孫金定說道這裏,譚香花已是泣不成聲了,劉曉看著他們:“對於這件事,你們就沒有去縣裏反應嗎?”
譚香花抬起頭狠狠地說:“怎麼沒去?我都去了好幾次了,可是這件事信訪辦不敢管,他們說這姓方的已經跟縣裏打過招呼了,說是讓我到縣委縣政府去找找領導,可我每次過去都被攔在了門口,根本就進不去。”
劉曉又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譚香花,看了一會兒他說:“關於這件事,我也不能聽從你的一麵之詞,我需要時間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