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休息的差不多後就繼續遊覽了,玉屏樓距峰頂已無多少路,大家卯足口氣,登上了峰頂,俯瞰群山,一番感歎後就開始下山了。
這回一行又多了四人,大家當然不會放過徐霞客這麼好的向導,反正是跟住他了,那姐姐拗不過妹妹,也隻能跟在一起。
大家都暢快的邊行邊聊,隻有朱楠一人挺忙碌的,經常在路邊林中竄進竄出,林師爺注意到,他老是觀察翻看著那些綠色的植物,好象是在收集標本。
“朱兄這是在幹嘛呀?”林師爺有點好奇,問詢徐霞客。
“噢,那可能是他的愛好吧,跟他同行這麼久,無論至什麼名山,他心思都沒放風景,就愛鼓搗那些花花草草,看見稀奇的植被就摘下扔進背後的簍裏,要不是他的穿著,我還真要把他當成采藥郎了。”徐霞客道。
“是呀,看他樣子也是富家子弟,不知是做哪行的呀?怎麼就偏愛這個呀?”林師爺接口道。
“據朱兄自己說,他應是個地主,祖傳了份不薄的家業。但他在家呆不住,老喜歡往外跑,近幾年又迷上了采集標本,就專往那些名山古川,深山野嶺走。這不,我也是因為與他同遊泰山結識,這才一路結伴南下的。”徐霞客道
下至半路,他們正聊著朱喃的時候,那邊朱喃“咦”了聲,原來他在林間看見一株稀奇的花草,忍不住趨步上前,探下身子采摘。
“啊----”朱楠發出一陣慘叫,嚇了大家一跳,都跑了過去。看見一條蛇正咬在朱喃手腕上,朱楠吃痛一甩,那蛇就刺溜一下鑽進了草堆不見。
“糟了,是竹葉青!”張猛一眼就看出那條蛇是劇毒的竹葉青,他也是在山裏長大,當然知道這種蛇的厲害。
“快按住他的手臂,別讓毒血上行,葉平,快拿我的藥箱過來。”林師爺立即清晰的發出命令。
張猛正準備按住朱楠手臂,桑尚敏說道:“不必。”而且出指如風,在朱楠手臂上點了幾下。
“我已經封閉了他手上的幾處穴位,暫時抑止了他的血行,師爺你快點動手,穴位受製時間如果太長,即使救了他的命,手臂也要廢掉了。”桑尚敏急道。
林師接過葉平遞來藥箱,取出白布手套戴上,拿出把手術刀,噴上白酒,用火炙了下。
“咦,這是什麼刀呀?怎麼這麼小,怎麼使呀?”妹妹好奇的問道。
手術刀是他下山之前準備的,由於技術不夠,費了好大勁才磨製了兩把。現在林師爺可沒空給她解釋,倒是葉平積極的在旁解說。
林師爺利落的割開朱喃的傷口,一縷黑血緩慢的流了出來。“這毒太厲害了,葉平,給我酒,我漱下口,必須把毒吸出來。”
葉平還沒來得及應,桑尚敏說道:“不用了,吸出來不保險,我看還是我用內力把毒逼出來好了。”說完桑尚敏就坐下,手掌按住朱喃背部發功。
一直以來林師爺都不覺得武功高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認為隻有腦子好使才是硬道理。現在不得不服呀,隨便在手上點幾下就能止住毒血,發個功就能逼出毒血,這也太牛逼了。
等傷口處流出的血轉為淡紅,林師爺就讓桑尚敏住手了,用刀把傷口處的爛肉剔除。由於藥物帶得不夠齊全,隻能摘了點綠色植物嚼爛敷在傷口處。這可是個常識,當你被毒蛇咬後,你必定可以在附近找到對症的草藥,即使是你分辨不清,做好上述幾個步驟,任何綠色的植物都是可去除毒性的。
一般在古代,由於條件設施不齊,被毒蛇咬後,處理的再及時,也或多或少會有點後遺症。也該當朱楠幸運,遇上了林師爺這來自現代的名醫,又碰到了桑尚敏這為高手,而且林師爺臨時替他敷上的草藥正好對症,正是他要采集的那些植物。
剛開始桑尚敏封了他的穴位,林師爺動刀時朱喃都不覺的疼,現在毒血放盡,恢複了感覺,可就疼得他冒冷汗了。而且傷口處敷上草藥,又不時傳來麻癢的感覺,又不能用手抓,真是難受呀。
“林師爺,幫我把那幾株草采了放簍裏。”林師爺攙扶起朱楠,他臨走了還念念不忘那些花草。
林師爺不禁覺得好笑,都這樣了還惦記著。但也幫他摘了那些植物,仍進了他的簍裏。
林師爺看了看他簍裏的東西,滿滿一簍的植物,有好些他還認識,都是些可以入藥的,大多數是見也沒見過。